就隻差孩子到來!
被她強烈的信心感染,皇甫令堯也算放心了些。
他歎息著,提出了一個十分煩惱的說法:“你生孩子的時候,能不能把我敲暈?或者一碗藥把我弄倒?”
柳拭眉挑眉:什麼鬼!
不等她回答,她家狗子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不行啊,你生產的時候我得陪你啊!我要是暈過去了,那怎麼行?”
“你為何要暈過去?”柳拭眉好奇地問。
皇甫令堯脫口而出:“我害怕啊,到時候我肯定嚇死的!”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不過,我還是醒著吧。媳婦兒為我生孩子,我卻暈過去睡大覺,那也太無能了!”
柳拭眉被他逗笑了。
這人也好意思,把“我害怕”、“我會被嚇死的”這種話說得這麼坦白!
她伸出手臂環抱著他的腰,黏在他身上,笑嘻嘻地問:“令堯啊令堯,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明明隨著成親日久,他成熟沉穩的一麵,已經浮現出來。
但大概是馬甲穿太久了,在她麵前大部分時候,還總是特別奶的。
老大不小還這樣,簡直萌死她了!
任何時候,隻要柳拭眉抱住自己,皇甫令堯都是要立即抱回去的。
他環抱著她,彎腰在她頸間輕輕吻了一下,道:“男人不能說可愛,我都要當爹的人了。你以後千萬不可在孩子麵前這麼說我,不然……我的臉往哪兒擱?”
柳拭眉又笑出聲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觀離合。
這邊,夫妻倆甜甜蜜蜜,卿卿我我。
那邊,同樣身懷六甲的杜若,卻形單影隻,年紀輕輕守了寡!
隻怨世事無常,長恨人心不如水!
六月天,悶熱得人要發瘋。
一場又一場的雷雨,帶來了一絲絲清涼,卻解不了急。
在這樣雷陣雨密集的酷暑裏,俞家遷徙已經進行了大半。
旁支基本都遷出帝京,如今隻留下本家善後,還有個俞側妃。
俞晚清為四皇子側妃,是不會跟著娘家遷居的。
她受了重傷,還住在浮生閣裏養著。
一個女人、還是個側妃的身份,無才無德,失去了生育能力,還有什麼用?
雖說俞家為了她聲討三皇子,但不代表俞家還能對她有什麼指望。
倘若俞晚清是個厲害的,將來還可能爭取一下,幫俞家遷回來,享受帝京繁華。
但她卻是個草包!
失去了長公主的愛護,她什麼都不是!
住在浮生閣裏,除了她的貼身侍婢香兒,其他人照料她都不是太精心。
她心裏當然恨極!
這一日,她小睡片刻醒來,因為腹痛不能起床,隻能睜著眼睛看著這幾尺床榻。
“香兒?”感覺口渴,她喊了一聲。
香兒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回應,但屏風外卻有人影浮動。
俞晚清有些生氣:“人呢!誰在外頭?”
外頭傳來一道不辨男女的低沉嗓音:“平安郡主、俞側妃,是誰把你害得這麼慘的,你就沒有去想嗎?”
俞晚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