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被秀一臉,弄得雞皮疙瘩起來,他還是避開比較好。
他這一轉身出去,墨兒也先走了:“奴婢在外麵候著。”
皇甫令堯被慕將離這一操作弄得一頭霧水,心也提了起來,轉頭問柳拭眉:“媳婦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很緊要的事嗎?”
“不是什麼迫在眉睫的事,不然我還能來看你麼?”柳拭眉安撫著說完,然後噙著憂傷的眼神看著他,道:“數日不見,見麵你都不想抱抱我了。”
恍若天外掉下來一個錘子砸腦袋上,皇甫令堯:“……”
他趕忙解釋:“不是我不想,我聽著你的聲音都想抱你了!但我……”
滿臉的不好意思,他歎了一口氣,道:“可我進來後好幾日都沒得洗過澡,最多洗個手。我怕弄髒你。”
他又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道:“天這麼熱,我都覺得自己臭了。”
柳拭眉啞然無語。
這人真的是……讓她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那我先和你說說現在掌握的情況吧。”柳拭眉示意他過來與自己並排坐一張長凳。
也是他這麼說了,她才明白為何一貫喜歡親親熱熱的狗子,怎麼非要離自己這麼遠坐著。
他事兒還挺多!
“哦。”皇甫令堯過來了。
畢竟有獄卒在外頭守著,有些話他們也不好說太大聲。
但他們是夫妻啊,交頭接耳說悄悄話,完全可以!
於是,柳拭眉把魏遜的事、包括他們目前對孫清的推翻性的全新了解,都給皇甫令堯說了。
越聽,皇甫令堯的臉色越是不大好。
事關他母親的名節,正常人被懷疑了身世,心情都不可能好的。
可他腦袋瓜子畢竟裝著的不是草,柳拭眉給他說的這些,他隻消動動腦子思考一下,便知道:事情的真相八九不離十,不是他不想承認就不存在的!
最明顯的一點,孫清是什麼性子,眾說紛紜沒個定論,且不談。
隻說孫清若不是跟魏遜有過夫妻之實,魏遜憑什麼以為孫清生的兒子有可能是他的種?
甚至,還是婚後與魏遜發生過關係!
見他臉色駭人,柳拭眉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令堯,那些事都過去了,咱們看看眼前。”
皇甫令堯沒有動,垂著頭低聲問:“媳婦兒,你說,我身上流著的血,會不會並不是皇甫家的?”
可見,推翻了他對母親認知、懷疑自己的身世的這件事,真的讓他挺難受的。
如果不是柳拭眉在這裏緩住他的情緒,怕是還不得這麼安定。
“我覺得不是。”柳拭眉的語氣非常肯定,給了安定他心的力量,道:“這件事有爭議是事實,不得不承認。但以我學醫的專業分析你的骨相,雖然我沒見過婆婆,不知道你與她有多相像,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像聖上。”
皇甫令堯歎了一口氣,道:“我若不是……其實更好,沒有心理負擔,不是麼?”
他指的是:滅了皇甫權報仇的事!
倘若皇甫權不是他親生父親,那他就沒有弑父的心理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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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這年……就要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