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評價?”柳拭眉以前從不好奇這種事。
但現在,他專門提及,她還真有些想知道。
皇甫厲看著她的眼神,仿佛上輩子,無奈卻又含笑,道:“他們對我說,誰想要得到柳拭眉的心,比登天還難。因為啊,柳拭眉沒有心!”
柳拭眉:“……”
她默了默,道:“得到我的心,想要幹什麼?”
又看著皇甫厲,道:“你又不那麼想,自然不會影響我們來往。”
皇甫厲氣息微微一窒。
很快,他又笑了,道:“你說的對啊,所以我沒將他們的話當一回事。但他們有一點並沒有說錯。在你的眼裏,似乎除了醫學,就沒有任何其他了。從不見你提及親人、從不見你有朋友。你完全沉浸在一個將任何人都排除在外的世界裏,你不肯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柳拭眉:“……”
她捫心自問,真的是這樣嗎?
好像真的是!
她對人的戒心和距離感一向很強倒是真的。
來到大蜀的時候,也並沒有立刻信任身邊的人,都是先看到對方的付出是真心的之後,自己才慢慢給予回報。
皇甫厲見她這副怔愣的樣子,又道:“不過那不重要,你不是把我當朋友了麼?雖然我也有在內心抱怨,柳拭眉為何從來不關心我的生活呢?我如果消失一段時間,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來?”
想到過去的事,他臉上有些懷念,道:“我記得最長的一次,連續兩個月我沒有找過你,你也沒把我想起來。後來我與你抱怨,你傻傻地問我,有兩個月嗎?”
“那一瞬間,我瞬間就釋懷了。”
“我想,啊,柳拭眉並不是沒把我放心上,而是根本就沒把時間放在心上!”
柳拭眉被他說得有些慚愧,解釋道:“我一旦進了實驗室,就著魔了的。”
想想,對她家狗子,她不也這樣嗎?
她要是泡在了實驗室裏,外麵天翻了她也是毫不知情的。
那一次皇甫令堯不也守在外麵三天,她完全把他給忘了麼?
對深愛的男人尚且如此,何況其他人?
皇甫厲理解地說道:“這些年我經常在想,這是一種什麼狀態。聯係每一次重逢或者其他,你的態度又讓我有那種感覺,好像並沒有分開多久,昨日才見過那樣。”
“我就想啊,真正的知交,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的。”
“不管分別多久,不管天涯海角……”
“這些年來,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再與你相見,你會是什麼態度?”
“事實證明,我想的沒有錯。”
“好比眼前……”
他對上了柳拭眉的雙眸,笑道:“多年以後再會,竟仿若昨日才見過。”
柳拭眉看著他,問:“說說你的故事吧,裝忙。”
皇甫厲噗呲笑出聲來,道:“你還是老樣子,一到我廢話說個不停的時候,就要叫我裝忙了。”
他歎息道:“我簡單說吧,就比較……狗血的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