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爽壓根沒把他難看的神色當一回事,對柳拭眉說道:“陛下,我走這一趟許家,除了打探五公主的消息之外。還有別的任務!”
“哦?”柳拭眉很感興趣:“什麼任務?”
她直接看向慕將離。
慕將離隻說那些事會找人去做,但多餘的沒有與她說明。
現在想來,那就是找金爽去做的了!
慕將離沒說話,但麵對柳拭眉的時候,麵色緩和了一些。
金爽瞥了一眼慕將離,見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她心中暗爽不已。
能夠讓慕將離吃癟,她難免有些眉飛色舞,說道:“我還在許家打探,是否有任何跟北齊相關、或者是跟夜神國月氏後裔相關的事!”
柳拭眉點點頭,問:“那是……有消息的意思了?”
說起來,她有些意外。
慕將離能把他們的猜疑告訴金爽,可見在他的心裏,金爽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不然,被出賣過的柳行雲,去了藥宗之後,身邊根本沒有任何心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曾經對待自己的親隨是極為親近的好,命都被人算計掉,以至於後來絕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跟皇甫令堯成為朋友,也多半以合作、交易來維持兩人的友情。
當初皇甫令堯不知道他的身份,她要開醫館的時候,去找慕將離給自己照拂,為此他後來還抱怨過:你這個哥哥,好生陰險!他明知道我是要給他妹妹拉線的,還是開口跟我要了那麼多好處!
雖然,後來慕將離沒收那些東西,但這件事在皇甫令堯心裏可是記著呢!
她心思飄遠了,金爽的話把她的心神拉了回來:“不錯!我在許家呢,也沒敢打探太多消息。但後來我扮成許贏的模樣在許家的短短兩三日,趁著許瑋不在的時候,混入了許瑋的書房……”
說著,金爽從懷裏取出來一封信件,讓墨兒送呈柳拭眉。
她說道:“雖然我從小走南闖北,但這上頭的文字,我可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一個字都不認得,所以……隻能拿回來了!”
“我看,這些墨跡都是比較新的,大概翻了一下,也沒有見到別的類似可疑的東西了。”
“因此而猜測,許瑋平時肯定非常小心,將所有跟那些隱秘組織通聯的信件燒了,這一次出院門走得急,大概是來不及銷毀這些信!”
聽她說完,慕將離幾乎全信了。
認識這麼多年,金爽的小腦袋瓜子有多好使,他還能不知道?
柳拭眉拆開了信件之後,也是一臉懵:“哥哥,你認得這些字嗎?我也不認得!”
她把信轉到了慕將離的手中。
慕將離展開一看,麵露異色,道:“夜神國自從被大蜀滅了之後,皇甫氏不僅對月氏趕盡殺絕,甚至屠戮、銷毀了月氏有關的一切。包括他們的文字、民俗風情……等等。”
“大蜀內若有人學習夜神國的一切,哪怕隻是形象神似,也會被拉去砍頭。”
“漫長歲月下來,夜神國的文字在大蜀早已經失傳。但……”
他轉頭看向柳拭眉,道:“大蜀秘史中,未必完全沒有記載。”
柳拭眉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當年,構陷孫閣老通敵叛國,罪證確鑿,莫非便是有確切的通信憑證?當初的事,是杜恒策劃,苗傑做了假證據,讓孫家通敵叛國的罪名鐵證如山。那麼,柳賦昀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他是否還知道什麼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