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雖然寢殿內又地火龍,但睡得暖烘烘的被窩裏,突然灌進來一陣涼風,柳拭眉能不醒嗎?
她下意識想要叫人:“來……唔!”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熟悉的氣味隨著外頭的嚴寒灌進了自己的嘴裏,柳拭眉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是她家狗子呀!
他竟然突然回來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突然就回來了!
柳拭眉這兩天想他想得緊,想得幹什麼事都沒勁,結果他就出現了,她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猛地將他抱住,用力回吻。
反而,皇甫令堯停下來了。
他鬆開了她,坐起來問:“你知道我是誰麼?這麼熱情?”
柳拭眉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弄得忍不住笑了,道:“你還玩?”
同樣的事,他都來第二次了。
她要是再去戲弄他,不把人認出來,他可能又要變臉!
皇甫令堯挫敗得歎息,道:“你怎麼把我認出來的?”
“我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能認不出來麼?”柳拭眉覺得他這說法簡直可笑。
她也跟著坐起來,朝他看去,取笑他:“你以為把燭火熄了,帳子裏黑,我看不見就連自己的男人都不認得了?”
皇甫令堯被她一口一個“自己的男人”弄得心裏舒服極了,他又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道:“等等,我去點燈。”
柳拭眉沒阻止,任由他去把燭台給點了。
亮堂堂的,彼此都能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她問:“你怎麼突然趕回來了,也沒有提前說一聲。”
先前進來,皇甫令堯已經把外衫脫掉了,此時,他在脫其他衣裳。
一邊脫一邊道:“我本來是把大炮運去西魏了,但突然想到,我生辰要到了,便一心想回來。”
“我打探了一下王庭那邊的戰況,然後推算了一下時間,感覺還算充裕。”
“便讓黎信幫忙運送大炮,我先趕回來。”
“過了生辰、過了年後,年初二我就走。”
他脫了鞋襪,見柳拭眉衣衫單薄,連忙叮囑:“媳婦兒你趕緊進被窩裏,別著了涼!地火龍雖然很暖和,但還是要多注意。”
老爺子不在了,她肯定大受打擊,身子骨本來就沒養好呢,又救治老爺子,指不定傷什麼樣兒了!
對於自家媳婦兒是什麼性子,他太了解!
柳拭眉沒聽他的立刻躺下,等著他去換了一身中衣過來,拉著她一起躺。
粘人的狗子太久沒見到媳婦兒了,心裏那個掛念啊,身子上那個衝動呀。
但,他愣是沒動。
抱著她,深深汲取她身上的氣息,什麼都沒做!
柳拭眉感覺有些不理解,大狗子突然不熱情了,她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疑惑?
“令堯。”她詢問:“你怎麼了?”
皇甫令堯一愣,不明白她這問題是什麼意思,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他解釋道:“我們先說會兒話,一會兒再睡。”
睡覺是不可能現在去睡的,還有半個時辰,他的生辰就過了!
哪怕熬,也要熬過去才行。
柳拭眉感覺,自家狗子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皇甫令堯又道:“我這一路趕著回來也沒好好歇歇,回到帝京我想,要見我媳婦兒呢,可不能邋裏邋遢地見!所以我先回王府洗了個澡。這不,拖了一點兒時間,差點趕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