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將離心想:這種事又不是非你不可。
但想了想,也沒有阻止。
當然,在柳拭眉的安全這一點上,慕將離與皇甫令堯保持一致。
他說道:“拭眉你留下,我們確定她不是想趁機對你下手的,倘使真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之後再安排。”
“哦。”被自家狗子和哥哥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女帝陛下,萬分懷疑:我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看著兩個男人出去,她回到殿內,將皇甫執抱了過來。
柳拭眉嘀嘀咕咕地道:“哎喲喂,你這小子沉得你媽都抱不動了!”
皇甫執看著她,伸手摸她的臉,仿佛安撫似的。
“得,你這小屁孩兒,還能知道安慰你媽?”柳拭眉樂了,捏著兒子的肉肉手,低頭親了一下。
六個月大的孩子好動,不抱不行、抱著又累。
不好帶。
小胖墩還要爬起來。
柳拭眉不明所以,將他抱著、讓他站起。
小家夥伸手朝她頭上撈去,她這才發現:“喲?喜歡這個?”
她伸手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遞給皇甫執玩了一會兒,就沒收回來了。
“這玩意兒尖尖的,你摸摸就好了,不能玩太久。”
這邊逗弄孩子過了一會兒,卻見皇甫令堯帶著凝重的神色,將許芷煙領了進來。
柳拭眉一愣。
“媳婦兒。”皇甫令堯走過來,吩咐:“墨兒,你把太子抱出去。其他人也都出去。”
清了閑雜人等,許芷煙在柳拭眉麵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甘氏芷煙,拜見陛下!”
“咦?”柳拭眉不解:“你改姓了?”
按說,許芷煙嫁給梁怡之後,該稱作梁許氏,但她又被殷氏給休了,這件事梁怡沒有發表意見,代表默認。
想到她的身世,柳拭眉明白了:“從母姓?”
甘芷煙應道:“是的。”
想到母親的慘死,她的眼眶又有些發紅。
但,沒有流淚,而是垂著頭道:“我母親……已經去了。”
柳拭眉有些驚訝,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甘露露既然把女兒給劫法場弄走了,但許芷煙——哦,現在稱之為甘芷煙。
甘芷煙又回來了,倘若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怎麼會自投羅網?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即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柳拭眉麵對甘芷煙的態度,依舊是溫溫淡淡的。
光是看她的神色,根本看不出來,她對甘芷煙是什麼態度。
但,皇甫令堯是知道的,柳拭眉心裏對甘芷煙是沒有什麼好想法。
盡管還沒有達到恨不能甘芷煙立刻去死的態度,那也僅僅是因為,柳拭眉太拎得清了。
甘芷煙走到今日,全程被蒙在鼓裏。
她就是一把鈍刀,被人當刀使,也沒能發揮利刃的作用。
可偏偏,如果她不是那個導火線、引爆這顆雷,也不會發生後麵的悲劇!
柳拭眉已經將甘芷煙是粟威親生女兒的事,告訴了皇甫令堯。
他們一致認為,這件事應當瞞著粟威。
不能再增添更多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