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慕將離又道:“以後,別讓那些丫頭來給我送藥。看著心煩!”
金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紅珠碰壁了!
好吧,萬年冰山還是冰山,馬上要當爹了,依然是。
她挑眉問:“你把她打死了?”
慕將離給了她一個責怪的眼神,問:“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我是這種殘暴之人?”
給他送個藥就要打死,他身邊早就沒人了!
金爽想想也是。
她也不吝嗇,打開藥盒摳出藥膏,捧著他的手,給他紅腫的手指塗藥。
她家混蛋師兄很少受傷的,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呢!
慕將離低頭看著她,也不說話。
別看金爽性子大大咧咧吊兒郎當、說話粗俗不堪葷素不忌、還是個財迷凡事都要報仇。
但對醫道的執著,她是虔誠的。
她給他塗藥的時候,那股認真勁頭,落在慕將離的眼裏,竟然覺得她其實挺好看的。
隻是塗一層藥膏而已,不一會兒就好了。
金爽蓋上藥盒,道:“好了,暫時別碰水不用我和你說了。”
她轉身去洗手。
慕將離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且說,此時,原西魏國境內。
皇甫令堯這邊,已經將虎符順利移交,交到了梁愉的手中。
梁愉身為大蜀在西魏的王,南境的兵權交給他是理所應當的。
並且,先前柳拭眉的意思是:西魏必須統一,不能再分東南西北,一定要君主集權!
藩鎮割據,最容易出亂子;藩王擁兵,最容易滋生野心。
所以,梁愉也不會允許南境兵馬分散在其他人手裏的。
安頓好了這邊的兵權後,皇甫令堯便打算回帝京了。
魏遜去北齊結果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但皇甫令堯必須回帝京,不管北麵的戰局如何,那個假冒自己的人,他是必須解決掉!
皇甫令堯與粟威師徒倆,帶著人一起踏上了東歸之徒。
卻沒想到,五月十二這一日,他們經過原本西魏與大蜀交界的隘口,竟然遭遇了伏擊!
隘口之所以用來做關愛,通常都是易守難攻。
他們一行人進入隘口之後,突然被前後包抄,並且從天而降箭雨。
可以說,三麵受敵!
皇甫令堯當然不會懼怕這種場麵,他拔劍自保,下令:“衝過去,出了隘口就好了!”
對方的伏擊手並不弱,人手也比他們的人要多三四倍。
眼瞧著敵人怎麼都殺不完,甚至對方還不顧自己人的死活,上麵的弓箭手不斷在放箭。
他已經看出來對方有所犧牲,也要將他擊殺在這裏的決心了!
“這麼大的手筆。”皇甫令堯手上挽起劍花,動作極快地擋去箭雨。
粟威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他身邊,到了粟威這個級別,渾厚的內力宛若銅牆鐵壁。
另一邊,跟著皇甫令堯一起回帝京的還君,也帶著人馬在護衛皇甫令堯。
“往前衝最重要!”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有人負責開路,有人負責殿後。
他們這一群人也並非一團散沙,都是訓練有素的!
皇甫令堯胯下的馬中了好幾箭,受傷之後,馬匹很躁動,性子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