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臉上帶著猜疑,有些不確定道:“會不會是劉福龍搞的鬼,他就在住在這個村子,半年前你們不是因為那個事情鬧翻了嗎?後來找他幫忙的人就變少了,他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懷恨在心,現在給我們使絆子呢?”
經剛子這麼一提醒,青雲老道眉頭擰的更深,點點頭,“很有可能,像他那樣小肚量的人,確實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我們沒有證據,也沒辦法啊!”
我對他們的談話內容很感興趣,當即問道:“劉福龍是誰?”
“哼。”冷哼一聲,青雲老道一臉不屑,“他是個卑鄙小人,半年前他帶著兩個徒弟,為了多拿一些報酬,一次性趕了很多個屍體回來,不但超出了約定時間,而且還被困在路上,隻能叫徒弟來請我幫忙。”
“常言道同行同飯碗,但我這個人太熱心了一些,當時也沒注意,正好手裏沒活,就去幫忙,最後他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並且因為這個事情鬧翻,差點就動了手。”
“後來真相大白,他名聲就臭了,十裏八鄉有人死在外麵,都不去請他幫忙,自然要怨恨在我身上,恐怕這次的事情還真是他在搗鬼。”
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站起來,青雲老道惡狠狠道:“天亮了月亮就在這裏幫忙照看屍體,我和剛子去找他,真要是他劉福龍幹的好事,這次我可不會手軟,一定動手教訓下他!”
眼珠一轉,我站起身來,“還是剛子在這裏守屍吧,我和你去會會這個人,懲惡揚善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正好很久沒動手,現在手癢的很!”
“你去也行,不過不要太衝動,劉福龍的目標是我,隻要你不插手,就不會殃及到你。”青雲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躺在雜草堆上,我現在心裏別提有多開心,甚至巴不得明天見麵的時候,青雲老道能直接和劉福龍幹起來!
因為剛才青雲老道說了,這個劉福龍也是一個趕屍人,跟他是同行,到時候要是運氣不錯的話,也許趕屍人憤怒的舌尖精血就能弄到手,他們兩都是趕屍人,要挑一個的話,那自然是選擇素未謀麵還被稱作小人的劉福龍咯。
真要讓我對青雲老道這個大善人下手,我還不忍心。
當初我還想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這沒快就有了解決的方法,蛇女可沒說過一定要從青雲老道這個趕屍人身上弄到的舌尖精血才有作用。
一宿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青雲老道交代幾句後,叫上我朝河林村趕去。
路過那段缺少朱砂的路,青雲老道特意停下來看了看,路上不但朱砂消失,還依稀能看到一些白白胖胖的米粒。
看到這一幕,青雲老道爆了粗口,狠狠罵了幾句髒話。
“怎麼了?”遞過去一支煙,我盯著地上那些米粒,不知道青雲老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擺擺手,青雲老道解釋道:“這些都是糯米,要是我們抬著屍體經過的話,腳底會長東西出來的,而且塗抹在屍體身上的特殊藥物也會失去作用,這樣的話等不到屍體被送到家,就會全身發出臭味兒,關鍵是這種臭味還能引來很多動物,這真是不想讓我們好過啊。”
“先前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不小心將朱砂給弄掉,現在看來肯定是劉福龍在搗鬼,這樣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的,明顯就是在針對我們!”
找來樹枝,費了好大會兒功夫將路上的糯米給清掃到一起,一把火燒掉後,又重新補了朱砂,青雲老道掏出鈴鐺,怒氣衝衝的從小路進了村子。
這會兒還很早,村子裏顯得比較安靜,家家戶戶都關著門,迎麵吹來的山風刮在臉上冷冷的,那些在地上覓食的鳥兒見有人過來,大老遠就怯生生的飛到樹上,好奇的打量著我們兩個。
七拐八拐後,我們已經到了村子正上方,那裏有一個平坦的水塘,水塘旁邊一顆大樹下是個祠堂,和青雲老道的祠堂差不多,隻不過門前有些雜亂,看上去有那麼一些蕭條。
也是,劉福龍事情敗露,現在找他做生意的人都沒有,相當於是斷了生路,蕭條是必然的事情,想方設法報複青雲老道也是正常。
“劉福龍,你給老子出來!”不客氣的一腳踩在祠堂門口的一個小石獅子腦袋上,青雲老道使勁兒搖晃手裏的攝魂鈴,還不忘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看得出來青雲老道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也就幾秒鍾後,祠堂大門打開,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出現,約麼五六十歲,鼻子旁邊一顆黑痣,黑痣上長著幾根又粗又黑的毛,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思。
“大清早的你是吃錯藥了吧,來老子的地盤撒野?”劉福龍瞪著青雲老道,眼裏泛著寒光。
“哼,吃錯藥?你是不是把我留在路上的朱砂都給弄走了,打算讓我多耽誤一天的時間?真不知道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來找我,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現在的社會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這麼誣陷我有意思麼?大清早來叫門,簡直是沒規矩,真給我們趕屍人丟臉!”劉福龍說著轉身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