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劉主任便派人從來一箱子彈和兩把手槍、兩把後坐力小的hi ump衝鋒槍,葉予安把東西搬到後備箱,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塞進儲物戒指裏。
溫楚桃昨天又塞給葉予安一個十幾立方的儲物戒,讓他專門盛放武器和子彈。
她對熱武器沒有需求,倒是葉予安才練氣二層,遇到突發情況時需要用到它們自保。
也許是天賦使然,葉予安無論是用槍還是用凝結出的水箭,射擊的命中率都極高,妥妥的天生“射手”,把熱武器交給他,更能發揮效用。
天空中雲層厚密,烏沉沉的半掛在那裏,仿佛隨時可能傾倒下來將大地壓裂。
冷空氣呼嘯而過,帶來末日獨有的腐爛腥臭氣息,別墅區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躲在窗戶後麵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什麼。
溫楚桃把圍巾纏了兩圈,在尾部打了個小巧的結固定住,頭發也高高地梳起紮成利落的馬尾,紅唇烏發,琥珀色的眼瞳配上雪白的肌膚,極具視覺衝擊力,又颯又美。
過來送武器的幾個人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礙於溫楚桃的氣場,慫噠噠的不敢搭訕,視線卻一個勁兒地往她那兒飄。
葉予安拎著兩個癟癟的背包上車,低頭仔細係好安全帶,右手握緊車窗上的安全扶手,繃直了後背。
他對溫楚桃的車技仍然心有餘悸。
溫楚桃眼皮一掀,沒理會那幾個有意獻殷勤的男人,長腿一邁鑽進駕駛座,鑰匙一擰油門一踩,車子“休——”地一下衝了出去,帶起地麵上凋零的幾片枯葉。
直到車子的尾巴消失在街角,飛揚的枯葉才緩緩落回地麵。
寒風凜凜,剩下的幾人再也沒了旖旎的心思,抱著胳膊哆哆嗦嗦地回研究院複命。
車子行至基地大門,恰巧和劉主任口中的羽鷹小隊碰上,倒不是溫楚桃認識羽鷹小隊的人,而是他們率先認出了溫楚桃。
一個穿著皮夾克的長臉男人不屑地嗤笑道:“我還以為敢拒絕跟我們小隊合作的人多厲害呢,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語調中濃鬱的不屑與嘲諷滿滿溢出來,他點了根煙,故意衝溫楚桃和葉予安的方向吐了個煙圈。
寒風刮過,煙圈被生生吹回去糊了長臉男一臉,他沒有防備,熏人的劣質煙味嗆進喉管,劇烈咳嗽起來。
留著平頭的隊友照著長臉男的後背用力拍了兩下,然後眯起眼睛,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溫楚桃,視線故意在她下三路徘徊,最後才投注到她精致的臉蛋上:“喂,你不會是研究院那個姓劉的小情人吧?聽說他幫你們搞到不少武器,殺喪屍可不是玩鬧,還是好好跟在哥哥們後麵接受保護吧。”
話到一半,平頭男停頓片刻,假意壓低聲音,但其實音量所有人都能聽清:“姓劉的還有你車上這個小白臉能滿足你嗎?來哥哥身邊,保證讓你爽上天,哈哈哈!”
說完,平頭男挺了挺胯,做出一個十分猥瑣的手勢,羽鷹小隊的個別人跟著發出噓笑聲。
溫楚桃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漠然地斜睨平頭男一眼,眼底迸發出點點鋒厲的光芒,仿佛要將人直接淩遲。
平頭男不小心對上那雙寒氣四溢的眸子,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直衝腦門,雞皮疙瘩爆漲,冷汗瞬間唰唰地往下掉,突然沒有半分勇氣再和溫楚桃對視。
她帶給他的壓迫感甚至要高出隊長雷鷹不少,難道……她也是三級異能者!?
平頭男駭然一驚,大腿小幅度地哆嗦起來。
車裏的葉予安憤怒地瞪著平頭男,平日軟糯的臉頰氣鼓鼓的,右手猛地抬起,用控水決凝結出三發水箭,箭尖直指他的腦袋和第三條腿。
平頭男嚇得趕忙夾緊雙腿。
場麵即將失控。
羽鷹小隊的副隊長錢羽柔分別給兩個惹事的家夥一記眼刀,轉過頭對著溫楚桃和葉予安則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是我們管教不嚴,才讓他倆對溫小姐出言不遜。”
錢羽柔轉身揪過兩人的衣領,把他們壓到溫楚桃的車前,假意嗬斥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跟溫小姐道歉!不道歉的話就等著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長臉男依舊顯得不情不願,倒是平頭男早就被溫楚桃的氣勢震懾住,爆棚的危機感促使他迅速喊了三聲“對不起”,甚至還低頭鞠了一躬。
長臉男無奈,在錢羽柔威脅的目光中,同樣鞠躬道了歉。
“溫小姐,他們已經道過歉了,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畢竟同為研究院幹活,以後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直說,我們決不推辭。”
錢羽柔的口才不錯,三兩句便四兩撥千斤,把羽鷹小隊隊員得罪溫楚桃的事扒拉到犄角旮旯,同時把懲戒平頭男和長臉男這一茬輕輕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