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問鏡畢竟隻是被人重傷,不是什麼奇怪的病症。
見柳茜茜這麼說,陳凡略有放心。
這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總之,這一次去天人界,完全是失敗的,基本一無所獲,柳青鬆已死,陳凡就隻能帶著這個柳茜茜去複命了,也不知道這個十七歲的丫頭到底靠不靠譜。
這一次行動,陳凡總是隱隱約約,感覺在這個背後,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雲。
但這個陰雲,陳凡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
回到問劍宗的時候,這一來一去,剛剛好五天不到,陳凡對這方問鏡已經不抱希望了,隻要不死最好,方問鏡再一死,這問劍宗真要亂了。
趕到問劍宗的時候,陳凡並未看到問劍宗上下混亂,心頭稍安。
這說明,方問鏡起碼沒死。
山腳下,這個韓學立就一直在等著了,一看到陳凡,如看見救星一樣,“莫先生,你可來了,我們可一直等到現在了。”韓學立焦急,眼眶有些紅,似乎在這等了好幾天了。
“柳青鬆先生呢,……額,這位是?”
一轉頭,韓學立臉色不禁一僵,沒看見柳青鬆先生,卻隻看到了一個不到十七的少女,柳茜茜這會走出去,洗去了汙濁,換上了整潔的肌膚,柳茜茜這會看上去,頗為名門閨秀的風範,倒是看的叫陳凡稍稍首肯了一些,“韓先生,小女柳茜茜,柳青鬆之女,我父親已經過世了,被賊人所殺。”
“什麼?”韓學立震驚,他即是震驚這些信息量之大,又是震驚柳青鬆已經死了,那眼下這,豈不是?韓學立眼前一黑,差一點昏過去。
“韓先生別急。”陳凡插口道,“這位柳小姐繼承有柳先生全部的醫術,可以放心大膽讓她試一試。”
柳茜茜並未回頭,也沒謙虛,顯然是真的自信這種評價的。
“那,快上去給宗主看一下吧。”韓學立心頭焦急不安,對這柳茜茜又持有懷疑態度,不過,眼下也隻能叫這柳茜茜試一試了,畢竟宗主已經快扛不住了。
背後,陳凡嘴角一揚。
陳凡早就察覺這個事情有貓膩,自己前腳去請這個柳青鬆,後腳,這個柳青鬆就死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陳凡心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麼,這個事情,就是這個白效儒做的!
他要害死柳青鬆,順便也害死自己。
柳青鬆一死,方問鏡就能名正言順的病逝,那麼,於情於理,他就是下一任掌門!這事,做的就天衣無縫!不過,……這個白效儒真的有這麼狼子野心?
陳凡將信將疑,不過,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了,上去試一試,這個白效儒是否狼子野心,一看便知!
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又找來了這柳青鬆的女兒,他會是何表情?
陳凡心頭,暗自冷笑。
上了這個山,才到這個後山門前,白效儒迎接了出來,他一看到陳凡和柳茜茜,眼神稍稍恍惚了那麼半秒,進而暗暗垂淚道,“莫兄,你可來了,這位是?”
“柳青鬆已經死了,這位是他的女兒,柳茜茜,醫術不在她父親之下。”
“我帶她來看看。”
這一試探,陳凡暗暗皺眉,陳凡竟然沒有從這個白效儒的身上,看出半點的端倪來,好像一絲破綻也無,陳凡擰了擰眉,隻能按下心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