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先生,我是這地下鬥場的總負責,你叫我,‘三枝先生’就行。”
“這是陳先生這一次贏下的幽晶礦,上生死場場四次,固定出手費四千塊,賭注分潤五分之一,即,一共兩萬二千,請清點。”
“三枝先生?”陳凡睜開眼,向著麵前這中年人看去,竟然一時有些看不透這個人的深淺。
“幽禁獄苦寒之地,說到底隻是一座囚牢,閣下在這裏,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平日裏飲食極為高壓,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幽禁獄裏能出產的,似乎是從外界帶進來的錦羅綢緞。”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陳凡沙啞著聲音道,“看來三枝先生即便是在這監牢裏,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算不上手眼通天,隻是有一點門路罷了。”三枝先生坐下,淡淡的道,“在下在幽禁獄裏七十年,見過的人和事務也多了,算是自認練就了一雙慧眼。”
“以在下看,閣下年紀並不大,不必再易容了。”
“哈哈,果真瞞不過三枝先生的眼力。”
陳凡長笑一聲,連之前那沙啞的聲音一下都變了,變為了一個極為年輕的聲音,手上一撕,臉上一張精致的人皮麵具就撕下了,露出了一張極為年輕的麵孔。
陳凡再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雪白色假發,最後站了起來,“劈裏啪啦”,身子一動,從那一隻佝僂著背,身形幹瘦的老人模樣,身子一下就站直了。
“在下陳凡,見過三枝先生。”
三枝先生臉上有一抹驚容,忍不住上下看了陳凡一眼,“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年輕,看這個樣子,和張布玄都……”
頓了一頓,三枝先生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道,“你之前那四場,即便是在生死場上,竟然還是維持著一個‘縮骨功’的狀態下出手的嗎?”
他有些不可思議,生死台上搏殺,差距隻是毫厘之間,一個倏忽,那就是人頭落地。
但是這陳凡竟然敢一直用著縮骨功,簡直不可思議,張布玄說的不錯,這人藏著的底牌不是一般的多,之前那幾場看似驚險,實則對這人還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那在下就實話實說了。”三枝先生淡然的道,“以閣下的修為,我鬥場裏一般的高手恐怕不是閣下的對手了,也不會派上去給閣下送死的,下一場,要麼不上,要上,就是一位抱丹後期的了,閣下可同意?”
三枝先生摸著胡須,淡淡的道。
“抱丹後期麼?”陳凡稍稍遲疑了一下,這一點其實也不在陳凡的意料之外,陳凡這麼一直贏下去,鬥場的人肯定也坐不住,一旦他們看出陳凡藏拙太多,必定給陳凡加碼。
“陳先生要打,必須接受這樣的條件,如若不行,還請自行返回。”
“可以。”陳凡點了點頭,“隻是鬥場之上,刀劍無眼,陳某依然會下殺手,還請三枝先生派來的人,自己小心一點。”說完,陳凡就再一次盤膝坐著,閉上了眼睛。
三枝先生一下站了起來,深深看了陳凡一眼,旋即點了點頭,向著門外走去,出門之前,沉聲的對那兩個侍女道,“照看好這位陳先生。”
出了門,一位侍從立馬跟了上來,沉聲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