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門，她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師妹，整天跟在我身後。”說著說著，張布玄的眸子裏透出了一絲癡癡的追憶之色。
“她總是叫我‘布玄哥哥’，很習慣我對她的照顧，慢慢的我對她生出了情愫。”
“她的一顰一笑，都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我有時，我有時明明察覺到她是在故意接近我，但是我卻不願意去想。”
張布玄捧著臉，淚如雨下，“直到一次，我和她一起去執行一個任務，那一次任務出現了一次意外。”
“曹蒹葭她，竟然毫不猶豫指使一位學員裏一直癡戀她，跟在她身邊鞍前馬後的師兄去送了死。”
“從那以後，我突然就心涼了，疏遠了她一陣子。”
“曹蒹葭她每晚就在我門口哭，什麼話也不說，就哭到眼睛紅腫，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七年後，學院的年終大比，我和柳聖子勝出了，和另外一個師兄同時拿到了巨靈令，曹蒹葭她又落選。”
“曹蒹葭她又是哭的很慘，一個個默默的想去退學，我又心軟了，把我的巨靈令讓給了她，這才讓她進了古地，可是誰曾想……”
說到這，張布玄猛的就抬起了頭，咬牙切齒，眼睛紅腫到了極點，“到我沒了資格進入古地，終於失去了被她利用的價值，她竟然轉頭就投入到了柳聖子的懷抱裏，她說，隻有在古地裏的柳聖子才有資格給她幸福，我氣不過和柳聖子來了一場公開決戰。”
“我最終……，還是輸了。”張布玄自嘲一笑，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一陣鑽心的疼。
“我自封去幽禁獄，閉關了三十年，而柳聖子也因為這一場鬧劇，被逐出了古地。”一口氣說完了這些過往，張布玄一個人呆坐在凳子上，仿佛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他是該放下了，曹蒹葭很早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果真。”陳凡輕輕的搖了搖頭，曹蒹葭這個人可怕到了極點，幾乎是讓人無法去想象。
直叫人後背不寒而栗。
“她已經接觸你了，是嗎？”忽然想到了什麼，張布玄猛的道。
“是。”陳凡長歎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過往全部對張布玄說了，曹蒹葭如何暗暗撥撩自己，如營造出故意被看見沐浴的樣子。
說完之後，張布玄紅了眼，一張就拍在了桌子上，撕心裂肺的道，“這個賤人！”
茶水都被打翻了一桌。
這對張布玄而言，無異於是錐心之痛！
“是柳聖子。”張布玄咬牙切齒，“必然是他知會了曹蒹葭，曹蒹葭才會用手段來對付你。”
“我明白了。”陳凡緩緩點了點頭。
“可是很奇怪，三年多了，這曹蒹葭竟然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好似已經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這怎麼會呢。”
張布玄自嘲了一聲，“那是你太不了解她了，耐心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十天之後是什麼日子，你該不會忘了吧？”
“巨靈道院，大比？”
陳凡臉色微變，十天之後就到了巨靈道院最大的盛世，到時候，古地裏的一些三花聚頂都會出列，學院裏的人更是別說了，這可謂是最熱鬧的事了，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