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該不會也是九皇之中的一個嫡子吧!”看著那年邁遲暮的老人,一向淡定從容的天宗老祖也不由得張了張嘴。
“天葬皇嫡子,諦梵。”蕭辰再次開口。
“我...我怎麼感覺怪怪的。”諸葛老頭兒抽搐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諦梵,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雷海中的天葬皇,從諦梵的老態來看,他都可以做天葬皇的祖爺爺了。
“他如我們一般,昔年也是被自己的父皇封印的。”蕭辰緩緩說道,“隻是與我們不同的是,他的封印出現了意外,以至於精氣外泄,變得半生半死。”
“即便如此,他也強的嚇人哪!”一向狂霸的刀皇,看著走路顫巍巍的諦梵,也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他的戰力,足以比肩法.輪王。”蕭辰說著,雙眸中還顯現了驚歎與敬畏之色。
“奈何還是老了。”天宗老祖一臉悵然歎息。
“炎皇和辰皇的嫡子該不會迷路了吧!”這邊,諸葛老頭兒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四方。
“兩位皇者從未娶妻,何來嫡子。”獨孤傲悠悠一聲。
“還有這事兒?”
“父皇啊!”眾人說話間,諦梵已經駐足了,看著天葬皇,他已然老淚縱橫,老軀顫抖不已。
不知為何,看到身體顫巍巍的諦梵,現場心中都浮現出了悲意。
此悲意不止是對諦梵,還有各個皇者的嫡子和嫡女。
他們的父皇和母親,曾經都是這片土地的皇者,至高無上的存在,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將自己的孩子封印。
此刻,所有人都能想象到,封印破開時的那一刻,蕭辰和南冥玉漱他們是何等的彷徨和孤寂,一個封印一個夢,夢醒了,卻已是悠悠幾萬載,滄海桑田的變遷,彈指之間,物非人亦非。
“來了一個不好惹的。”驀然間,蕭辰和周天逸他們眸中的水霧紛紛被蒸發幹淨,目光很是一致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裏,有黑霧在洶湧,魔煞之氣在其內肆虐,卷著一片血色的焦土,依稀間都還能看到其內的滾滾血河和成山的屍骨以及寂滅的星辰。
砰!
萬眾矚目之下,一道轟鳴響徹天穹,一道模糊的雄偉身影浮現在了眼簾之中。
那人如王一般,身披著冰冷的戰甲,血發在揚天飄蕩,一雙血色的眸子綻放著魔性之光,他的氣勢很強大,可吞山河,可碾壓大山巨嶽。
魔王夔禹疆!
蕭辰喃喃了一聲,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戰王戟。
“他...他就是魔域魔王?”蕭辰聲音雖小,卻是讓全場嘩然。
“魔域魔王。”此刻,特別是炎黃的人,聲音都是顫抖的,都有些承受不住夔禹疆的驚世威壓,“先輩炎皇,當年就是與這樣的人對戰嗎?”
“炎煌,別來無恙。”對於下方的震驚聲,夔禹疆置若未聞,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雷海中的炎皇身上,他有些失神了,雙眸之色是複雜的,夾雜著恨與怒、滄桑與悲切、緬懷與迷茫。
昔年,他就是敗給了那個人,一晃就是幾萬年。
如今,他的蓋世大敵炎皇早已歸寂,而他依舊苟且偷生的活著,隻為了心中那份不甘與怨懟。
“夔禹疆,這可不是你的做派。”夔禹疆緬懷之時,縹緲的聲音響起了,尋不到其源頭,聲音雖小,但卻如雷霆在轟鳴一般。
“鬼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厭惡。”夔禹疆目不斜視,聲音亦是縹緲無比。
“你可知,終有一日,你會為這句話付出慘痛的代價的。”隨著幽幽的聲音自天際傳來,一道鬼魅般的人影出現在了夔禹疆對麵的虛天,兩排森白的牙齒甚是陰森,一雙死寂的眸子,閃著殘忍之光,這人,不用說便是被昔年天葬皇鎮壓的鬼王了。
“今日還真是熱鬧啊!”鬼王之後,三道鬼魅身影接連的現身,能見其人,卻是尋不到他的氣息,詭異無比。
“巫咒族,巫咒王。”
“血族,血王。”
“噬魂族,噬魂王。”
“今日,值得紀念。”噬魂王之後,東方虛天妖氣滔天,有妖氣彙聚的海洋洶湧,載著一條金色的蛟龍,妖族的妖王也來了。
“沒有活人的氣息,那人應該是幽冥地府的幽冥閻羅王。”刀皇看了一眼妖王,眉頭緊皺的盯住了一方,因為又有一人來了。
那人當真是詭異,身穿著古老的鎧甲,手握著一杆斷裂的戰矛,渾身布滿了灰塵,似是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一樣,神色木訥,雙眼空洞,真就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