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浩瀚,淒厲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定眼遙看而去,星空中有一石台坐落,方圓足八萬丈,石台上每隔一米都有一根銅柱屹立,而每一根銅柱上,皆鎖著一個人修,各個披頭散發,形銷骨立,血骨淋漓的,如似犯人,卑賤如螻蟻。
再看石台四周,一頭頭窮奇握矛而立。
那些人修,皆是他們捉來的,被吞了精元,被廢了修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殘暴的折磨,其目的,便是逼塵夜現身。
畫麵血淋淋的,近十萬的人修,淌流的鮮血,染紅了八萬丈石台,觸目驚心。
“殺夠一百人,你便可活命。”窮奇幽笑,獠牙泛著森光,將一柄殺劍塞入一人個修手中,而後,將其推上了石台。
那是一個青年修士,衣衫襤褸,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無血色,拖著傷殘的身軀,走到一銅柱前,其上鎖著一個老修士,已是白發蒼蒼,血肉模糊,不見人形。
白發老修士艱難抬起頭,老眸渾濁不堪,卻隻慈祥一笑,“來吧孩子,殺了我。”
“前輩,對不起,我想活命。”青年修士淚流滿麵,聲音沙啞,亦泣不成聲,雙手握劍,顫抖的舉起,狠狠劈了下去。
鮮血濺起,白發老修士的頭顱滾落了,本就是廢人,青年修士一劍,直接將他送上了黃泉,一世的浮沉,終成塵埃。
“想活命,繼續殺。”窮奇露出了森白牙齒,舔了舔猩紅舌頭,滿目凶獰可怖。
“啊....。”青年修士嘶吼,似是心理崩潰,陷入了癲狂,握著殺劍,一路左劈右砍,每次揮劍,皆有一人修被斬滅,其中有他的師尊、同門、親人和兄弟,可為了活命,他隻得揮動手中的屠刀。
“血的味道,真是美妙。”一頭頭窮奇,笑的玩味,愜意的吸允,很是享受。
“有意思。”一座龐大玉輦中,斜躺著一蟒袍青年,嘴角微翹,悠閑的轉動著扳指,饒有興趣的看著,一雙紫色的眸,閃著妖異的光,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他,便是窮奇族九皇子,絕對的皇族血脈,身份極其高貴,卻也是殘暴無比。
玉輦上,多是一個個光著身子的人修女子,被窮奇九皇子蹂躪致死,橫七豎八的躺著,縱死了,臉上還留著痛苦之色。
這便是強者的世界,弱者活該被欺淩,殘酷的法則,血淋淋的,黑暗無光明。
石台上,那青年修士,已殺夠了一百人,手中沾滿了同族的血,如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隻求能活著離開。
“來,學狗叫。”一頭窮奇踏在了青年修士後背,笑的肆無忌憚,暴虐嗜血。
青年修士滿臉屈辱的淚,卻還是強顏歡笑,一聲聲汪汪狗吠,響徹了這片星空。
窮奇又笑了,肆無忌憚的,“滾吧螻蟻。”
青年修士如蒙大赦,真就是一條狗了,已不會如人站立,乃是爬著離開的石台。
“下一個。”窮奇又遙指,點中了一老輩修士,幽笑道,“殺人,便可活命。”
老修士血淚縱橫,握著殺劍,邁動著顫抖的步伐,走上了石台,對著同族揮動了殺劍,每一次,都濺滿了一身鮮血,他的身後,每一個腳印,皆是血色的。
人修在哀嚎,窮奇在大笑,這自相殘殺的畫麵,在他們眼中,著實賞心悅目。
地獄,這裏便是地獄,染滿了螻蟻的血,一頭頭惡魔,猙獰的麵目,讓人心顫。
“無趣。”窮奇九皇子單手托著腮幫,聽著人修那一聲聲慘叫,陷入了假寐,濃厚的洪荒之氣,一縷縷的交織勾勒。
“太子,那塵夜會來嗎?”一側的老窮奇,掃了一眼星空,有看向窮奇九皇子。
“他來與不來,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洪荒大族可借此為由,再次向諸天開戰。”窮奇九皇子嘴角掀起戲虐弧度。
“原是如此,我等....嗯?”老窮奇話未說完便止住了,微微側首,望向一方。
砰砰轟鳴響起了,一震一顫,緩慢而有節奏,仔細去聆聽,才知是人走路的發出的聲響,許是身體沉重如山,以至於腳掌每次落下,都會踏的這星空轟隆。
葉辰現身了,踏空而來,通體金芒四射,聖軀如黃金熔鑄,卷著滔天的煞氣,遠遠望去,就如一輪耀眼奪目的太陽。
他的到來,讓窮奇的眸子都閃射了精光,似是嗅到了葉辰氣血,無比的精純。
“如此氣勢,汝非無名之輩。”窮奇九皇子開眸了,依舊斜躺,一臉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