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黴(1 / 3)

這日俞宸才從府衙出來正欲回家,忽見惠生過來,對他拱手道:“宸君,司馬公請您去明月樓。”

俞宸拱手道:“請惠生帶路。”

來到明月樓,進到三層臨湖一間,司馬文坐在正中,左邊是司馬施,司馬文的幼子,右邊是翰林學士林評。

俞宸在下端正行了個禮,道:“下官來遲,失禮。”

司馬公道:“子闌多禮了,快入座。”

司馬公看他坐下,笑道:“哎,子闌,今天找你來可是大大的喜事。”

俞宸拱手道:“不知林學士說的是何事,下官可一點也猜不透。”

林學士笑著開口道:“子闌確是好人材。前些時日我夫人在車上等我時,恰好看到子闌也從禁中出來,她一見你便覺得不錯,讓家下人打聽知道是子闌,心裏更是滿意。回家與我說後,我想子闌是司馬兄看中的,那更決計錯不了,我記得子闌當年金榜題名不過十六歲,如今可有娶親?”

俞宸站起來給林學士輯了一禮,道:“承蒙您抬愛。”

俞宸又坐下來笑了笑道:“晚輩不敢虛言,現下確實沒有娶妻,但,晚輩心裏有一個惦記了多年的人,心裏再放不下別人,豈敢讓其他人在我處委屈。”

他這麼一說,再要勸就好像自己要委屈自己女兒了似的,可他又把姿態放的低,別人也說不出什麼,林學士便笑道:“沒想到子闌年紀不大竟然是個癡情人。”

俞宸略帶些不好意思道:“讓您見笑了。”

一旁的司馬施和俞宸也還算熟,笑道:“子闌說的確是實話,年前他便大動幹戈休整宅院,想來今年要抱得美人歸了?”

俞宸拱手笑道:“婚期尚未定,到時還請諸位賞光。”

司馬文舉起酒杯笑了笑,道:“日後再說,今日隻當閑談耳,林大人和子闌都不必不自在。”

俞宸見司馬文不悅,往日從不飲酒,今日也不得不舉起酒杯道:“是下官失禮了,先自罰三杯。”

司馬施笑道:“子闌以前從不喝酒的,今日怎麼這麼給麵子,喝少了我可不依,非把你灌醉了不可。”

俞宸自知今日逃不過,隻是喝酒對他來說如喝藥受刑一般,本來就午後粒米還未沾,來了以後絞盡腦汁給人說好話,又被人灌了一頓酒,離去時站都有些打晃,站在樓下緩了半晌才騎馬回去。

亦真本住的就是他的院子,他一時心裏不舒坦腦袋也發暈,徑直進了這裏,亦真見他如此大喇喇過來心裏十分惱怒。

本來門是開著的,他正被侍從扶著要進來,亦真卻讓人關了門,侍從拍門道:“娘子開開門,官人回來了。”

亦真低聲道:“回來就去他的屋裏,來這做什麼。”

俞宸推開侍從,踢開門進來看見亦真就一把抱了過去。

玉雪見狀趕緊放下東西就跑從外頭帶上了門。亦真掙道:“在外頭還沒消遣夠,回來又作踐我取樂。”

俞宸被她推開,隻滿臉委屈倔強看著她。

亦真罵道:“之前還裝什麼好人,我還當你真不近酒色,如今裝都不裝了。我嫌你惡心,離我遠些,你若不願走我走!”

俞宸站起來到桌前猛灌一杯冷茶,清醒了一些,看著亦真道:“嫌我惡心,那我作踐自己是為了誰。”

亦真道:“你與人出去花天酒地難道是為了我?”

俞宸瞪著她氣道:“我什麼時候花天酒地了!你的好弟弟,在林學士麵前把我賣了,今天直接去了我上頭的人那裏要讓我娶他女兒。”

亦真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推了才來她這裏作,瞥了他一眼道:“翰林家的姑娘你還有什麼不滿,這等好事還不當場應下來。”

俞宸上前一把按住她掐著她的臉,罵她:“你知道我沒應還故意刺我,馮亦真,你可真的變了,沒有一點良心。”

亦真推開他嫌棄道:“我說的是真心話!你若放了我去尋好姻緣,我還要祝賀你呢。”

俞宸也是氣極了,故意惡心她對她道:“你做夢,我就算真貪圖那些娶了旁人,也要把你關在這,日日都來糾纏你,妻子也好,姬妾也好,姘頭外室也好,反正不可能放過你。”

亦真羞惱的就要去打他,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亦真見他醉了怕他毫無顧忌胡來,隻得逼自己軟下來,道:“罷,不和你胡鬧了,你去梳洗換了衣裳來,在那裏可吃過東西?我讓人再做些給你墊一墊解解酒。”

聽她這樣關心自己,俞宸卻更委屈了,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道:“亦真,你隻要稍稍對我好一點,我這裏就不難受了。”

亦真無奈的抽回手,對他道:“快去換衣裳。”

俞宸去換了衣裳回來,下人把清粥小菜也送來了,他自己坐了過去拿起碗,見眼前的小菜雖是簡單,可菜色味道盡是他喜歡的,心裏又高興起來。

吃完亦真推他道:“盡伺候你我自己還沒梳洗,你先去睡。”

俞宸隻得放開她,自己先去床上躺著,果然不出亦真所料,一刻鍾就睡過去了。亦真披上衣裳對玉雪道:“我們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