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怒不可遏,又想到姐姐囑咐不要和他打架,便問:“你來做什麼!”
俞宸問他:“你和亦真搬過去還習慣嗎?”
攸寧又氣的跳腳:“你不要臉!你怎麼能如此若無其事!你不許叫她亦真!”
俞宸又道:“哦,好,你和真姐姐怎麼樣。”
攸寧氣的錘牆,罵道:“你還有臉叫她姐姐?!你不許提她!”
俞宸輕笑道:“為什麼不許提,我今天還打算登門拜訪呢。還是亦真和你說,和我從此一刀兩斷了?”
攸寧氣道:“不然你還想如何?誰讓你你做了不要臉的事,我知道你之前對我們很好,可我沒辦法原諒你欺負我姐姐。以後便隻做陌路人吧,不要再來找我更不許再招惹我阿姐。”
俞宸看他道:“亦真怎麼和你說的,怎麼說的我像強占她的惡霸一樣。”
攸寧氣惱瞪回去道:“難道不是你騙她然後又故意讓我看見的?”
俞宸卻道:“是我故意讓你看見的,卻不過是因為她總是不好意思和你說,我不得已為之。可我又沒強迫她,你也看到是她先抱我……”
攸寧氣道:“你閉嘴!不許汙蔑她!她和我說了是你騙她,說隻要她抱你一下你就斷了念想。”
俞宸道:“是,這是我說的。但是你想若不是我們之前已經有了……額外的情分,又談何斷了念想。她說和我斷了不過怕你接受不了,你若是能接受,我們三人就仍好好的豈不很好?”
攸寧被他說的心裏亂七八糟,便打斷他的話罵道:“你別花言巧語了,不行,不可能。你是我哥她是我姐,這怎麼可能。”
俞宸無語道:“我又不是你親哥,天下表親又結緣的不知凡幾,怎麼你們姐弟口中和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一般。況且我生身母親也不是你們姨母,和你們姐弟半點血脈不相連,怎麼就不行了。”
攸寧被他說的認真想了想,不禁還是動搖了,俞宸也不逼他,對他道:“我今天不去了,賀禮卻要奉上,晚上我派人送過去。”
俞宸轉身離開畫院,卻對侍從道:“去和館裏梁先生說,我弟弟頑劣,需要吃些苦頭回家受受教訓,著人讓他犯點小錯,再請梁先生嚇唬嚇唬他。”
侍從問道:“那日後還讓不讓他回來。”俞宸道:“那要看他姐姐有多疼他了。”
侍從心裏有了數,拿了錢找了館裏一個小內侍,與他吩咐好,又去找了梁先生,這種不費力不害人隻需要說幾句話就得好處的事嗎梁先生自然願意做。
這日梁先生將攸寧叫來,對他道:“官家上次看了你繪的鬆風入雲,覺得頗有風骨。讚了兩句,想讓你再繪一副鬆竹猶存,你這兩天可得空?”
攸寧高興道:“下官自然榮幸之至。”
攸寧接了令便整日的觀摩古畫,下了朝還到處看竹林鬆樹。回到家和亦真說起,亦真也為他高興。
他看了三天開始落筆,旁邊的小內侍在館裏伺候,雖意韻不及他們這些先生,技法卻也能有個五六分。攸寧怎麼畫,他便依樣畫,待七日後攸寧完成,對他道:“勞煩你幫我給梁先生送去。”
小內侍卻抱了兩軸去了。
梁先生拿出一幅,道:“這是你畫的?”
小內侍笑道:“看來小人與馮先生還差的很多。”
梁先生拿起茶杯,一下子潑了一畫,畫上顏料墨跡迅速暈開,整幅畫麵目全非。
梁先生道:“這般便可以假亂真了。”他又拿出馮攸寧畫的那幅,對小內侍道:“去送給長明殿的周先生呈給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