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那時你才多大,便是說了也不過是句玩笑話哪裏會作真。”她又辯駁。
俞宸當然也知,可不願承認,仍道:“你怎知不做真,隻是她們去的太早無從對證罷了。”
亦真隻為了勸服他,一時口不擇言對他道:“當然不做真,我母親在時都已經要給我和韋家定親了,若那句話作真怎麼會把我許給旁人。”
俞宸本來都故意忽視那韋三郎,一聽她提起,想起自己小時候不懂事看著她和那韋三郎郎情妾意,積年的妒火騰的燒了起來,“你竟還想著他!”
亦真隻是想駁他,並沒想牽累別人,見他如此趕忙道:“怎麼可能,他家把庚帖退回來時就與他沒有瓜葛了,我還想著什麼。”
俞宸卻被說中了什麼一般惱羞成怒道:“關係上沒有瓜葛未必心裏也沒有。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喜歡姓周的,可我卻見過你和韋三郎那般……”
亦真氣道:“什麼那般,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言亂語汙蔑人。”
俞宸上前抓著她質問:“你難道沒喜歡過他?”
“我說了早就與他沒關係了,你放開我。”亦真卻沒有斬釘截鐵的否認。
俞宸氣得一笑,挑眉看她:“我放開你又如何,你今天出的這屋去我便再不靠近你一步。”
亦真惱怒瞪著他,他卻又霎時卸去強硬,慨然失落道:“我早該知你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若不是周殷南不堪,你同什麼張三郎李三郎都是能成親生子舉案齊眉,放不下的隻有我罷了。
可過去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過的,但你卻能狠心拋下我,把我忘的幹幹淨淨,隻當做從沒有我這個人。”
他越說越委屈,“可你和誰都可以,我不是!我心中對你未完之憾,未竟之情,一輩子都會放在心裏!你讓我娶別人,我又怎麼拿得出一個完整幹淨的真心給別人……”
亦真閉眼落淚:“我並不知,你早前有此癡心……如果我知道,就不會……”
俞宸冷笑道:“就如何?”
亦真狠下心來:“如果你把你受的苦都歸罪於我,那我可能原本就不該留你。”
俞宸閉眼歎道:“沒錯,就是如此,你以為我這些年過的很好很快活?或許我一直吃苦,終於一朝金榜題名翻身了,便全是得意和快慰。
可得到過好的,再失去怎麼受得了……你不該對我好,或許是我的錯,或許是你的錯。你的錯已鑄成,我的錯我也此生難改。”
亦真無奈看著他苦口婆心:“所以呢,你就要將錯就錯?”
“既然改不了,隻能一錯到底。”
亦真聽他這麼說便知今天逃不脫了,他分明有備而來。一時心中絕望,淚從緩緩從下頜落下,她握上俞宸抓著她的那隻手,哽咽道:“子闌。”
亦真帶著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垂眼與他道:“若你就是要這個?那又何難。”
亦真其實是在賭俞宸有最後一點良心或許就此放過她,可她是病急亂投醫,她分明也知俞宸怎麼會是打退堂鼓的人。
俞宸另一手一把箍住她的腰,握著她的手緩緩拉開她腰帶,“你的什麼我都要,這個自然也不例外。”
亦真本是以退為進,可見他並無半點退卻便又要反悔,又反手按住他。
可都到這個地步俞宸怎麼可能任她反悔。
他將她推到室內青紗帳裏,她被逼的連連後退,他見她就要跌在床上,卻一把摟住了她,手在她背後抓著後襟一扯,外衣便落了下來,亦真驚慌去阻止可無濟於事,他將亦真摟著一推按在床上便俯身上去,亦真手抵在他胸前又要垂死掙紮勸說他,他卻直截了當道:“你幾次三番唬弄我今日還想反悔?”
她啞口無言,是她自己拉的他的手……她隻好認命閉上了眼。
俞宸手捧在她細膩白淨的腮邊,他從小到大雖吃過許多心裏的苦,生活中卻一直養尊處優,除了學射禦虎口和掌前有一層薄繭,手指比許多做活的女子還修長漂亮。
他閉著眼將臉湊近,在她唇邊若即若離的貼過去,其實自己也緊張的心嘣嘣跳,亦真被他這樣撩挑羞惱不已。
他終於低下頭,捏住她的臉,切實用唇低頭實實在在貼在她的唇上,這不是他第一次碰她,可仍讓他心悸。
他探出舌舔在她的唇上,手指微一用力使她張開了口任他進入,亦真一急就要扭頭躲避,可耳墜卻硌在她柔軟的臉頰,俞宸聽見她細微吃痛聲,趕忙抬起頭放開她的唇,輕輕捏著她的臉幫她把耳墜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