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魔州大殺四方,斬殺魔子魔修,獲得最高獎勵,彗星珠。如今你們為了一己私欲,顛倒黑白,群起而攻,不覺得丟臉嗎?”
眾人臉色劇變。
這話撕破遮羞布,也捅了大婁子。
原本就是一場不義之行,你跳出來主持正義,不就是往所有人臉上抽巴掌嗎?
圓證歎了一口氣:“雲姑娘,你切莫被騙了,秦立這人本性頑劣,手握仙劍,屠殺法相,隱隱有魔佛氣象,絕不能放任他的成長,否者小魔亂的悲劇將重演。”
金慕白更是怒斥道:“我們白金聖地,代代努力,終於找到了仙礦,挖開之後,卻給劍孽星做嫁衣,這如何能忍得了,不共戴天之仇。”
“這廝的惡行太多了,沉淪界奪功勞,北海盜取完美涅槃法,戕害同門璿璣星,接連斬殺萬象聖地劍無痕、陳天象,還把拜火教主殺了。”
“此人天生魔種,殺孽無窮,據說本心好淫,奸淫不知道多少婦女,火葵兒都差點遭毒手,實在可恨。天下修者,無不是唾棄不屑。”
“那除魔的功勞,我看隻是他的運氣,可惜被騙走了彗星珠,明珠暗投啊!”
“聽說秦立這廝,無父無母,莫非被他荼毒?”
“他的妻子就是莫問魔女。”
“他可能吃人!”
……
越說越是離譜。
東日煌一拍大腿,高呼道:
“若是天下罪惡共十鬥,劍孽星獨得八鬥!”
眾人紛紛點頭,深表讚同,好像這場行動,真的要去斬殺原罪魔頭,而不是奪取仙劍。
因此,激動之餘,眾人還有些自我陶醉與自我感動。
雲詩雨怒到了極點,緊咬玉齒,俏臉漲紅,胸中萬般怒火,悉數化作一個字。
“呸!”
“羞與為伍!”
雲詩雨含怒而去。
東日煌不屑的撇撇嘴:“裝什麼大尾巴狼。”
寒心舞、李平安也是無奈,天下共誅,他們也無可奈何,隻能默默退出。
不多時。
數千修士浩浩蕩蕩離開。
雲詩雨心中悲愴,抬頭望去,能窺視一片華美。
太陽神宮的虛影越發具體,能夠看見高聳神廟,通天寶塔,黃金鋪底,白金作瓦。
雖然歲月滄桑,但是亭台樓閣依舊光輝,好似不朽。
“在生氣嗎?”
寒心舞踏空而來,白衣飄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李平安背著石匣,輕聲歎氣。
雲詩雨緊捏玉拳,暗恨道:“什麼正道,滿口仁義,心裏卻是利益。我聽說魔州大地,興起一種自律魔道,仔細對比,何為正,何為魔?”
寒心舞啞然失笑:“這個話題太大,我們不討論。當務之急是找到秦立,讓他離開舊州。”
李平安催促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雲詩雨點頭,這時不該任性。
三人離開。
憑著感覺,找了一個方向。
天地太空曠,找人隻能憑借運氣,一寸寸掃過去。
也沒有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伐秦盟”,還是熟人金慕白。
“哎呦,這不是正氣浩然雲詩雨嗎?怎麼也出來尋找劍孽星了,莫非也忍不住仙劍的誘惑,還是說一套,做一套啊!”
“哼!”
雲詩雨冷哼一聲:
“別在我麵前跳,猴子似的。”
金慕白臉色劇變,陰狠道:“雲詩雨,你實在是太狂了,不就是劍雄徒弟嗎?等他一死,你算個屁!”
“找死!”
雲詩雨勃然大怒。
劍雄是恩師,待她極好,如何能被宵小侮辱。
“有種我們戰一場,這次我不會再輸了!”金慕白抽出一把劍器,九竅靈寶,凶威赫赫。
“奉陪到底!”
雲詩雨欲要拔劍殺人。
眼看就要發生大戰,遠方卻傳來劇烈聲響。
轟的一聲。
大地顫動,靈氣紊亂。
寒心舞詫異道:“遠方有人戰鬥。”
李平安驚訝道:“難道是秦兄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