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誰的?”
“方惟。”
“你叫什麼名字?”
“貝明娜。”
“你……是大明集團的那個新董事長?”
“恩。”
“哎喲原來是貝董大駕光臨啊,不過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隻有登記過親屬才能探看。”
貝明娜看著對麵穿著藍色衣服的笑的滿臉褶子的獄警,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推了過去,淺淺一笑甚是奪人心魄,“我知道現在很多監獄都允許朋友探監,這是一點點探監費希望可以改善一下監獄的條件,麻煩獄警大哥行個方便。”
獄警一看到卡,笑的越發諂媚,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油膩的皮膚閃閃發光,看的貝明娜直犯惡心。
“貝董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跟我走一遭唄!”
貝明娜站起身客氣而冷淡的笑了笑,跟在獄警的身後向會見室走。
“麻煩貝董出示一下身份證,然後過一下安檢。”
貝明娜把身份證遞過去,過安檢的時候金屬探測儀報警,貝明娜隻得把包放在外麵。
獄警去叫方惟,貝明娜就坐在位子上發呆。她和方惟相識二十多年,青梅竹馬最後落得這樣的結果,他不惜一切陷害她,她用盡計謀送他進監獄,這是曾經的朋友。時間在走,走著走著怎麼就都變了。
方惟看到貝明娜的時候很激動,眼睛一瞪就往這邊衝。方惟瘦了很多多,穿在身上的囚服空蕩蕩的,被鐐銬拷上的手腕雙頰下陷的厲害,或許是吸毒的原因,眼窩也凹陷了,無神的雙眼瞪的極大,布滿血絲,惡狠狠的盯著貝明娜,像一條不甘死亡的毒蛇。
方惟的身上再看不到以前的意氣風發,他滿口惡毒的語言咒罵,失去風采的臉龐扭曲著,“貝明娜,我要殺了!你他媽害我!搶我公司!找人誣陷我!我他媽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就是報複我!你他媽怎麼不去找雲溪那個賤人!”
兩個獄警一左一右壓著陷入癲狂的方惟,滿臉的不耐煩,其中一個狠狠的踢了方惟一腳,大聲吼道,“你他媽的安分一點!”
貝明娜坐在位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扭曲成一團的三個人,像是看戲人坐在台下冷眼旁觀著表演。貝明娜看見一個獄警死死的摁著方惟,另一個用警用橡膠棒狠狠的抽,方惟從一開始的咒罵漸漸的變成哀嚎。
看方惟的情緒穩定一些了,貝明娜說,“坐吧,別鬧了,我們聊聊”
方惟被獄警摁到位子上,不動能談,冷冷一笑,“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想看我笑話就直說,假惺惺的裝給誰看?看的爽嗎?我像個喪家犬出現在你麵前。”
貝明娜看著方惟一臉控訴的樣子,倍覺好笑的笑出聲,“方惟,你憑什麼現在敢一臉受害者的樣子跟我說話?你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你真可憐。”貝明娜語氣裏憐憫帶著諷刺。
方惟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你是想說,得罪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嗎?你還真他媽自信。”
貝明娜笑了笑,眼裏的冷光森然,“你最好好好說話,不然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你要試試嗎?”
方惟惡毒的盯著貝明娜,“你威脅我?”
“威脅的就是你。”貝明娜用食指點了點桌子,麵具一般的微笑裏似乎藏著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你當初聯合雲溪害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你們真的好算計,搶我項目之後假裝給我資料,對我下藥,我以為逃脫了你們的詭計,其實你們根本就不是要色,你們要的是作假的照片,讓林子宣一家誤會我,怨恨我,逼我離開。”
“你幫雲溪拆散我和林子宣,她幫你的公司度過難關,真是鐵打的互利共贏。”
“你這麼對我,你指望我回國以後怎麼對你?恩?”
方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貝明娜冷漠的看著方惟,方惟怨恨中帶著絲絲恐懼的看著貝明娜。兩個人沒有說話,會見室裏靜的掉一根針都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