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算是威脅我嗎。”我冷冷的質問,雖然她剛才的話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得到,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料定我一定會聽見。
“威脅?我有辦法威脅到你嗎?”憂魂無所謂的又坐了起來,她的話沒有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威脅我。
“收手吧。”
“你求我我就收手。”
有那麼簡單嗎?我求她,她就真的會收手嗎?
“你整天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裝清高還是什麼?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放手,放棄一切對付神族和魔族的計劃乖乖的跟你呆在這裏,你求我啊!”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跟我這樣說話,第一次。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心話,藏了那麼多年才爆發。
我不是鐵石心腸,聽到這些我仍然會憤怒,會生氣,會傷心,隻是這些情緒都被我深深的壓製住,沒有表露出來。我的右手伸進左手的袖子,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我將它扔到了床鋪上,淡淡的說。“拿著。”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聽到了匕首從鞘裏拔出來的聲響。我滿意的用雙手抓著她拿持著匕首的右手慢慢的移動到自己的左胸,心髒的前麵。“現在隻需要輕輕的按下來就行了。”我依然非常平靜,非常的平靜。匕首的尖端已經除碰到了我的衣服,離我的肉體也就隻有一毫米的距離。
十秒鍾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
她仍然一動也不敢動。突然,我的手慢慢的鬆了一些,我能明顯感覺到憂魂似乎鬆了一口氣。下一刻,我蓄滿了力度拉著那把精巧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髒,隻有一毫米的距離,這有多遠呢?
“當啷……”
哈啊……哈啊……哈啊……憂魂和我都在喘氣,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們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如果……剛才我再晚一點點你會死的,你會死的知道嗎?”她不顧一切的向我大叫。
我的右手緊緊的抓著左手手腕,很疼,剛才憂魂非常準確的用手刀砍中了我的手腕。如果不是這樣現在我的胸口就不會隻是流了一點血而已,心髒早就應該被刺穿了。“出去一下好嗎?”
我不否認剛才我是認真的,那個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隻要輕輕的刺下就就可以解除一切痛苦,擺脫血月的詛咒還有世間的鉤心鬥角。
憂魂沒有說什麼,她看了看我的傷口,還好隻是淺淺的一道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她揀起了掉落在一邊的匕首走出了房間,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需要靜一靜。
“小魂,剛才你們鬧什麼那麼大聲呢?”憂魂這才注意到家裏似乎來客人了,沙拉媽媽正在跟一個中年人在交談。
“哦……剛才我和妹妹在練習打鬥。”
“這麼晚了還鬧,乖乖的回去睡覺。”沙拉媽媽故意擺出了一張嚴厲的臉,隻可惜憂魂並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