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去看望了斯巴達克,雖然又再次引起了轟動,但這次我卻沒有多大的羞恥感。跟以往一樣,被火辣辣的目光盯著,被四麵八方的口哨聲包圍著還是讓我很難受。尤其對方還是一群傭兵,傭兵在我腦袋裏麵的圖像是一群肌肉發達的野蠻人,是一種隨時都會暴動的恐怖分子。
“你們這個樣子哪裏還像個傭兵,都給我安靜。”斯巴達克的一句吼聲就將場麵完全鎮壓住了,非常的有氣勢我不得不承認。
憂魂很自覺的阻擋著一切試圖接近的人,她一直寸步不離的拉著我的手,即使是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在場的時候也不例外。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來看望這個跟我並沒有多大關係的人,他或許在我眼裏也隻是個生命的過客而已,但我就是想來看看這個曾經做過我的保鏢,也是我半個徒弟的男人。跟他對話的時候,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傻乎乎的,說話一直都在結巴,半天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無意間又提起了大半年之前,也就是我消失之前的那場和天羽的比鬥,說到這裏斯巴達克很是惋惜,因為他輸了。天羽和斯巴達克兩個人消耗了十多分鍾,兩個人都累得半死,最後是斯巴達克一不小心摔跤,摔出了場外。說到這裏憂魂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一坐就是五個小時,誰有沒有發現時間過得那麼快。起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不舍。
“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臨走之前我囑咐斯巴達克。
雖然他對此很不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但我依然還是沒有理會的走出了這個非常興盛的傭兵團。總之,我不希望任何人跟我這個不吉祥的人牽扯上關係。
“今天你很健談呢。”憂魂輕輕的梳理了一下我的頭發。
“也許吧。”我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頸部。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去了瓦但聯合國,也就是被紫修擊破的那幾個國家結合在一起的聯盟,主持一切的是雷丁的父親,他是這個聯合國的首腦,也是眾多刺客暗殺的目標。
沙拉媽媽那邊我很放心,因為我能感覺到四周沒有人在監視我,那麼,申葉呢?而憂魂又是一副全然不擔心的樣子,很明顯,憂魂的哥哥,也就是申葉去保護沙拉媽媽了。
下午,我們到達了瓦但聯合國,憂魂的傳送魔法讓我有些吃不消,每次傳送都會消耗極大的精神力,不僅是憂魂而已,連我也被算在內。
總之,見到飄崎那已經是傍晚的事情了。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以為飄崎會大呼大叫呢,誰知道見麵之後她隻是抱著我不停的哭。算起來我和飄崎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最後一次見麵也是在那次決鬥,我們甚至連告別都沒有,我和她的關係連我自己的說不清楚。
這一次憂魂乖乖的呆在一邊放風,畢竟這裏是雷丁的地盤,他為了得到我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有派人監視著飄崎,可惜,對付一般人監視可能有用,但是憂魂並不是一般人,我也不是一般人。
“虛已經消失了,你也消失了,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了。”
她哭得很傷心,緊緊的抱著我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鬆手。我的內心有些慌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也就隻是認由她這麼抱著。心裏感覺很怪異,如果飄崎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不過這也隻能換作是以前。
也許,我真的有能力可以改變……
夜深,飄崎已經哭累了,但仍然還是沒有鬆開手。我輕輕的挪開了她的手,憂魂走了進來。
“準備一切吧,明天晚上會出現月蝕,那個時候我的能力是最強的。”我淡淡的說。
看來我真的應該做點什麼了,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軟弱是什麼都改變不了的。不知道要不要帶上沙拉媽媽和飄崎,如果就在那裏不回來了應該回更好吧?但是,一山容不下二虎,更何況是……
“我們還要回來嗎。”我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決定。
“隨便你,我的目的隻是那個東西,你回不回來這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