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以後也少來。”徐令則不客氣地道。

顧長澤和謝觀庭:“……”

還是謝觀庭反應快些:“您別忘了,今時不同往日,顧姑娘身邊還有個來喜呢。”

顧希音本來要帶來喜一起大掃除的,但是徐令則說自己也可以,來喜笨手笨腳,別把新家具弄壞了。

理由雖然牽強,但是顧希音也沒和他爭。

想到日後長長久久要多這麼個燈泡,徐令則心裏有點堵。

顧希音很快搬家了,可是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個房子位於寸土寸金的鬧市,前門緊閉,還不時有人要敲門要租鋪子。

顧希音沒辦法,就在前麵貼了個告示,“吉鋪已租”,這才沒人再來。

過了幾天,她發現不太對了,便問那個幾乎要把顧崽崽擼禿嚕皮的男人:“九哥,你之前不是說,秦將軍要你去府裏嗎?怎麼也沒見你去?”

徐令則抱著顧崽崽,躺在躺椅上悠閑地曬著太陽,聞言漫不經心地道:“不想去。”

顧希音:“……”

你咋那麼牛,是要上天啊!

秦將軍為什麼不保你,這都是有原因的啊!說不定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偏偏徐令則還沒看出她的腹誹,道:“中午吃什麼?我想吃豆腐丸子,蔥爆羊肉,再隨便做兩個菜就行,對了,加個蘑菇湯。”

顧希音沒好氣地道:“剛吃完飯才多久?來喜,咱們出去買菜。”

“讓她一個人去就行。”

“我想去胭脂鋪子裏轉轉。”

“那我陪你去。”徐令則把顧崽崽扔到地上,拍拍被它壓皺的袍子站起來。

“不行,不招待男賓。”

“知道,就你事情多。”徐令則笑罵,“我在外麵等你便是。”

顧希音在對麵看著“花香容”招牌下排長隊的馬車、轎子,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嘴角上揚都不自知。

徐令則笑著逗她:“在想什麼?”

顧希音沒過腦子的真心話脫口而出:“九哥,這都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

徐令則爽朗大笑。

笑聲吸引人回頭看他們,顧希音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熟人”。

——周疏狂和周夫人。

她隻看了一眼,就漠然地轉過臉,而徐令則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疏狂,目光中挑釁意味明顯。

周疏狂也不客氣地看著他,同樣是冷嘲熱諷。

兩個男人眼神打架,周夫人看了看顧希音,對周疏狂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胭脂。”

說完話,她便往花想容而去,身後跟著個丫鬟。

看見她,顧希音就不想進去了,可是秀禾已經看到了她迎了出來,笑著行禮道:“東家,您來了。”

顧希音回頭囑咐了徐令則幾句便跟著她進去了。

周疏狂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哼了一聲道:“堂堂一品將軍,不上朝去稱病陪女人,真是好出息。”

“比起你做女人的跟班,還略勝一籌。”徐令則不緊不慢地摸著懷裏的顧崽崽道。

別以為他不知道,現在周疏狂和周夫人的相處模式多麼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