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顧希音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看起來建安侯府的門楣確實要等著我光耀了。秦驍非我不娶,周疏狂愛我若狂,衛三郎無怨無悔……”
嘖嘖,敢情按照徐老夫人的想法,才是一出大女主劇呢!
“你不知羞恥。”
“不,我知道。”顧希音一臉無辜地糾正已經臉色發青的徐老夫人,“但是你說,羞恥有用嗎?哪個你得罪得起?就算被罷官的周疏狂,還不是視建安侯府如平地,想來就來?”
見徐老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顧希音一挑眉,“所以我沒怪建安侯府窩囊,您也少來給我扣‘不知羞恥’的帽子。我從前什麼都好好的,人品更是皇太後都誇讚的,進了侯府卻性情大變,難道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為了避免這種嫌疑,我勸老夫人慎言。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哪!”
顧希音說完又打了個哈欠:“好了,沒事我回去睡了。年輕人不比老年人覺少睡不著,我這總是覺得困。”
徐老夫人看著她不慌不忙離開的背影,想著自己什麼都沒問出來,倒讓她好一頓搶白,氣得半晌都恢複不過來。
“是不是覺得我很凶?”
回去之後,顧希音一邊洗手一邊笑著和月見道。
月見抿唇而笑:“姑娘這是為自己據理力爭,也是老夫人先說難聽話的。”
顧希音心裏鬆了口氣。
剛才懟完老夫人她就有點後悔了,倒不是覺得不應該,而是月見初來乍到,她擔心自己這樣嚇壞了她。
第二天晚上衛三郎來了。
“今天上朝的時候還被彈劾了。”他摸著鼻子道,“倒水來喝。你那個蠢丫鬟呢?昨晚我看見的怎麼不是她?換了?”
他果然粗中有細。
顧希音給他倒了茶,笑道:“來喜被九哥的人接去習武了,現在這個是月見。倒也不算是丫鬟,來幫忙的吧,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出身。”
“秦驍給你找的?”
“嗯。”
“改天我給你弄兩個好的來。”
“不用不用,”顧希音連連拒絕,“衛三哥你還是說說你怎麼被彈劾了?”
“叫三哥!”衛三郎瞪了她一眼。
顧希音:“……三哥。”
她現在已經摸透了,衛三郎屬驢的,得順著毛摸。
“沒什麼,就是吃飽了撐得彈劾我半夜宵禁帶人在外麵招搖唄。”衛三郎不以為意地道。
“那你怎麼說的?”顧希音緊張地問。
“你慌什麼?我說我喝多了,罰了我一個月的俸祿而已。”衛三郎道,“周疏狂才有意思呢。禦史把他也給彈劾了,太後非但沒治罪於他,還想起了這號人,要他戴罪立功,官複原職。你是沒看到禦史難看的臉,嘖嘖。”
顧希音想了想後道:“太後娘娘恐怕是早有此意,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難得你還懂這個。”衛三郎道,“我問你,秦驍南下,真的是去找祖父提親了?”
“我怎麼知道?”顧希音氣鼓鼓地道,“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什麼都不說,第二天說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