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對逛街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加上徐令則也在,所以告假沒跟著出來,隻有月見和薛魚兒跟著顧希音出來。

不過她們也隻是遠遠地跟著,不去打擾前麵十指相握的璧人。

“龍須糖。”顧希音驚喜道,“我想吃這個。”

徐令則立刻給她買,眼神寵溺地看著她:“你的喜好,一點兒都沒變。”

顧希音如願以償地吃到了細膩綿甜的龍須糖,心滿意足,笑得眉眼彎彎。

徐令則用指尖替她擦去嘴角的一點白,她也沒抵觸,乖乖仰頭任由他擦拭。

不過兩人很快都反應過來,麵上都露出些尷尬之色。

“你看看,都相處這麼久了,這兩人還這麼……”薛魚兒簡直無語,忍不住和身邊的月見吐槽。

可是月見卻沒有回頭,呆呆地看著某個地方。

薛魚兒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雖然大部分時候月見都是勸她不要亂說,她大概受、虐習慣了,今日沒聽到她說話,竟然有些不習慣。

她不由扭頭去看月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忽然大笑起來。

“月見,你往那裏看做什麼,是不是想男人了?”

月見臉色瞬時漲紅,訥訥道:“魚兒姐,你說什麼呢!”

“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兒館。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對男人失望了,也想開了,想像我一樣又不好意思,所以想著買個男人對不對?沒什麼啊,我特別理解,我覺得很好啊!買來的男人,哪裏敢跟你吆五喝六,你指東他不敢往西,就是床上……”

月見忍無可忍地打斷她的話:“魚兒姐,你別說遠了。我沒有想過這件事,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薛魚兒眯起眼睛,眼神仿佛在說“編啊,你繼續編”。

月見急了,聲音卻依舊壓得很低:“我剛才是看見個人進去,有些眼熟,似乎……”

“誰?”薛魚兒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月見咬著嘴唇道:“我說了你千萬別嚷嚷,事關別人名節……”

“我不嚷嚷,我誰都不說。”薛魚兒連聲道,“你快說快說。”

跟著出來被當成狗虐,還不許她自己找點樂子嗎?

月見這才低聲道:“我看著,是閔狀元。”

“閔狀元?閔幼禾?”薛魚兒瞪大了眼睛,“你說剛才看見閔幼禾進了小倌兒館?”

月見點點頭:“我當是沒看錯。但是他來這裏,說不定是有事情,不一定是來……朝廷律法,不允許官員出入這種地方的。他年紀輕輕,又沒有什麼背景,應當不會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前程吧。”

“你對他這麼了解?”薛魚兒意有所指地道。

月見臉紅,垂眸道:“因為他是魯東人,我娘也是魯東人,所以我便多留意了下。”

“哦……”薛魚兒道,“反正這種光天化日就逛小倌兒館的人,咱們可不要。”

“魚兒姐!”月見氣得跺腳,臉色更紅,“我沒有!”

薛魚兒見她真的惱了,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膀:“別惱別惱,逗你玩的。他去他的,咱們逛咱們的,不管他。”

“那也不行。”月見正色道,“雲姑娘不是……怎麼都是衛家的姑娘,咱們也要幫忙看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