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會那麼蠢。”徐令則道,“隻是被袁傲盯上了,兵行險招而已。”

如果真是那麼蠢,也不會那麼容易暴露。

“現在怎麼辦?”顧希音問。

“靜觀其變。”

這是一個彼此試探的過程,在這個過程當中,誰沉不住氣,誰就會先露出破綻。

“皇上,”袁傲道,“需要派人盯著她們嗎?”

“不,不需要。之前派去的人,暫時也撤回來。”徐令則道,“過幾日再說。”

衛雲既然隱藏得這麼深,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便會像受驚的蝸牛一般把頭縮回殼裏安分一段時間,他們也不能打草驚蛇。

徐令則相信,衛雲的目標一定很高,需要高深的謀劃和長久的準備,她不會沉不住氣。

顧希音見大事章程已定,便笑道:“袁傲受傷,寶兒又懷孕,你們兩個都需要休息,我們就先不打擾了。酒席也留著你們倆吃,我們先回去。”

她這般說了,徐令則自然不會打臉。

顧希音還想讓薛魚兒留下幫忙照顧一二,結果薛魚兒說:“我倒是不怕出力,就怕某些豬狗不如的被我氣得急火攻心,我還舍不得寶兒和我兩個侄兒呢!”

袁傲本來很生氣,但是聽到後麵,又像被雷劈了一樣。

兩個?

薛魚兒看著他的表情自覺得逞,笑得別提多得意了,扶著顧希音離開。

袁傲拉著寶兒的手不肯鬆:“真的嗎?薛魚兒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他一直不待見薛魚兒,但是這次她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他決定以後都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這件事情要是撒謊,回頭她賠你兩個孩子?”

袁傲激動瘋了。

寶兒道:“生完孩子,我也還是要進宮伺候娘娘的。你願不願意,我都這麼決定了。”

“行,行,行,隻要你高興,怎麼都行。”袁傲道,“但是你現在得答應我,好好養胎。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訴我,真是好狠的心哪!”

寶兒:“……”

她不想和傻子說話了。

過了幾天,衛府裏傳出消息,說衛夫人要在府裏舉辦賞花宴。

名為賞花宴,實際上就是給衛雲擇婿。

她用這種重視來安撫衛雲。

顧希音笑著和月見道:“這下你該放心了,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翻過去了。”

月見低頭道:“您被我拖累,也不受老夫人待見了。”

“我娘總要有姿態,要不對衛家的人也難以交代。但是我相信她心裏不會真正生氣的,你和閔幼禾兩情相悅,別人不該插足。對了,你還沒告訴你娘?”

“我娘已經知道了。”月見表情有些古怪,說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或者又是無奈。

原來,閔幼禾把給兄嫂的房子租在了月見家門口,這幾日閔家大嫂借著認識新鄰的機會,天天都泡在月見娘身邊,還有意無意地說,多愁閔幼禾這個小叔子的親事。

月見娘起初是有些自卑的,畢竟她也知道閔幼禾風頭多盛;但是後來在閔家大嫂的不斷誘導下,終於問月見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