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一驚:“皇上,您想做什麼?”
司馬仲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原本我是打算給顧希音的,隻要她服用了這顆藥,她的記憶就會永遠地失去。”
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下這藥的機會。
他握在手中,因為始終沒有放棄過得到顧希音的想法,哪怕已然如喪家之犬。
“可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司馬仲徹道,“我何必在乎她是不是心甘情願?我現在隻要得到她,不計後果!”
強扭的瓜又何如?隻要得到,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
從前,是他太愚蠢了。
國師揣測不透他的想法,尤其是經曆了失敗之後,他更猜不透司馬仲徹想什麼。
“秦驍不是看得緊嗎?”司馬仲徹冷笑連連,“我現在就要他,親自把顧希音推開!”
國師立刻聯係到他剛才所說的最後一粒藥,驚訝道:“皇上,您的意思是,把最後一粒藥用在中原皇帝身上?可是這藥過了時限,會失效的。顧希音已經知道藥效,她……”
她其實什麼也不用做,隻要穩住徐令則兩年就夠了。
司馬仲徹冷笑:“你以為秦驍是什麼善茬?他作為皇帝,一旦忘記顧希音,還會為她頂住壓力,放棄六宮粉黛嗎?”
他從前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但是他難以割舍對顧希音的執著。
現在不一樣了,他一敗塗地,再不果斷,恐怕已經永遠地失去機會了。
國師麵上露出為難之色,心裏隻覺得他所追隨的皇上,大概已經瘋了。
“皇上,您想給中原皇帝下毒,恐怕也不容易。”
“總比給顧希音下毒容易。”司馬仲徹眯起眼睛,“隻要他想不到,我就可以做到。”
徐令則懷疑彩珠、八兩,他都知道。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安插的。
如果他的手段能輕鬆被猜出來,他也活不到現在。
隻要是人就有弱點,隻要有弱點,他就可以利用!
小潮已經完全恢複健康了,但是顧崽崽卻顯然沒有從這件事情的陰影總走出來。
從前他一般都在顧希音宮裏走動,但是現在往往找不到它。
顧希音覺得很奇怪,不由犯嘀咕:“伊人都在,難道崽崽出去撩別的狗了?”
要是那樣,她怎麼辦!愁人。
這個難題大概就像自己兒子出了軌,心疼兒媳婦,但是更怕兒媳婦跑了兒子下場淒慘。
可是伊人看起來卻十分淡定,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依然每天懶洋洋地躺著,吃東西。
最後還是薛魚兒解開了顧希音的疑惑。
她說:“崽崽生氣呢!”
“生伊人的氣?”
薛魚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您怎麼想的?您沒看這倆天天恨不得長到一起嗎?比您和皇上的感情都不差呢!”
顧希音:“……那它生我的氣?”
“當然不是。它是生司馬仲徹那混蛋的氣。”
顧希音莫名其妙。
薛魚兒道:“崽崽覺得小潮受傷,和司馬仲徹有關係。”
顧希音仔細想了想當日的情形,困惑道:“那個傷害小潮的丫鬟,沒有說是收到司馬仲徹的指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