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魚兒一肚子苦水,可是對謝觀庭就是怎麼講都講不通。
她隻能跑到顧希音麵前吐槽:“娘娘,您說謝國公他,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啊?為什麼我覺得,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占我便宜呢?”
顧希音哭笑不得地道:“占你便宜我不知道真假,但是失憶是真的。”
薛魚兒嘟囔道:“這可怎麼辦?怎麼這人失去記憶後就變得沒羞沒臊,狗屁膏藥一樣?誰要嫁給他啊!”
顧希音大笑:“你知道嗎?小雞出殼後會把第一個看見的人當成娘親;謝國公失去記憶以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你們又是那樣的狀態,視覺衝擊應該挺大的,所以他對你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
“娘娘,您快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玩。”薛魚兒撇撇嘴無力地坐下,“要不您先把我放出去,我出京躲一躲?說不定哪天謝國公就像您一樣,自己恢複記憶了呢!”
她故作輕鬆地道:“反正皇宮裏的這些男人我都砍膩味了,出去尋尋嫩草,不美嗎?”
“這時候,我能放你走?”顧希音道,“出京不能,出宮倒是可以。你要不要去如玉身邊幫幫她?現在不能動彩珠,但是我擔心她使壞,如玉招架不來;我也怕如玉露出馬腳,所以……”
“我不去。”薛魚兒連連擺手,“我在宮中都被他纏著,出宮之後他還不是為所欲為?這事情您讓沫兒去啊!”
“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是你們不是都說沫兒要避嫌嗎?”
“你還是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人?”薛魚兒翻了個白眼,“那怎麼也不見您給皇上納個三宮六院?沫兒和夏一鳴馬上就要成親了,就別難為他們小情侶了。再說,沫兒去他們府上住,說不定能更加刺激那個彩珠,趕緊露出馬腳呢!”
沫兒偷偷地給薛魚兒束起大拇指,眼中露出幾分躍躍欲試。
她原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和夏一鳴又正是情濃的時候,偏偏定親後又不讓兩人相見,她早就著急了。
顧希音看著她急切的模樣,心中好笑,道:“我反正不會同意。但是有人就是不聽話,那我也沒辦法。”
沫兒立刻躍躍欲試起來,滿臉笑意地給顧希音行禮,又做鬼臉逗眾人笑,模樣十分俏皮可愛。
結果就是,薛魚兒的問題沒有解決,沫兒歡天喜地地去“伺候”未來婆婆,其實是去見夏一鳴了。
寶兒在沒人的時候提醒顧希音:“娘娘,彩珠有問題,不代表八兩就沒有問題。嶽夫人和許夫人走得近,連帶著和您走得也近,加上嶽大公子又是太子伴讀,我擔心……”
顧希音點點頭:“你擔心得不無道理。大河已經和嶽長安說了,長安這孩子心思縝密穩得住。他這些日子時常回府,盯著他們府上的情形;再加上皇上也派人盯著,應該沒有大礙。”
寶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眼之間就到了無缺的周歲宴,二皇子雖然不如太子身份貴重,但是也是皇上嫡親的兒子,所以這周歲宴還是很大,徐令則為此下令舉辦宮宴。
這次參加宮宴的人,無論身份如何,都很忐忑,因為眾人都聽說了最近帝後不和,皇上甚至有一個月沒有去皇後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