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怔了怔，他平時帶的女伴一向是賀曼。
“你是不是打錯了？”
那邊不耐道：“謝歡，要我來請你嗎？快點過來。”
電話掛斷，隨著“嘟嘟嘟……”的忙音，謝歡的心跟著突了突，這是蕭長煜第一次要她當女伴。
按捺下心裏莫名的緊張和不安，她打開衣櫃，找出很久沒穿過的長裙。
謝歡被服務生領著進到頂樓的宴會廳，門打開，全場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瞬間靜謐。
一屋子成雙成對的男女，約莫有二十幾人，唯獨蕭長煜孑然一身，尤為惹眼。
他薄唇輕啟，慵懶隨意地招手。
“我的女伴來了。”
謝歡隻覺得如芒在背，有些局促的走向坐在牌桌前的蕭長煜。
待她走近，對麵粗糙油膩、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喉頭上下滾動，呼吸開始粗重起來。
白皙清透的素顏，一隻手掌就能握住的細腰，長衣長裙包裹得嚴嚴實實反而讓人更想一探究竟。
突然他覺得滿場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特別次，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祁大律師夠意思！這個賭注比賀曼更美，我喜歡！”
賭注？
這話如晴天霹靂，擊得謝歡猛地一顫，臉色寸寸褪去血色。
“什麼意思……”
看著她恐懼和痛苦交織的小臉，蕭長煜心底湧出快意，他摸了摸她的發絲，笑得溫柔。
“一個晚上而已，何況我不一定會輸。”
時隔三年，蕭長煜看自己的眼重新有了溫度，然而薄唇如刀，吐露著最殘忍的語言，字字句句像是將謝歡的心活剜。
她不可置信地後退，被蕭長煜一拉，清瘦的身子踉蹌著倒在他懷裏。
謝歡掙紮著想跑，曾經求而不得的懷抱，此刻像是長滿了刺，稍微一碰就刺得她渾身發疼。
“乖。”
蕭長煜在她耳邊柔聲說著，手臂牢牢扣住她無力的掙紮。
“美女別怕，我彭福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那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示意荷官開始發牌。
謝歡坐在蕭長煜的腿上，身體從顫抖到僵直。
燈光下，她臉色白得透明，喉嚨像是被什麼掐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呆滯地盯著蕭長煜手中的牌，腦海一片空茫。
他們玩的是黑傑克，一局定勝負。
彭福看向謝歡的眼迸射出勢在必得的光。
他把牌朝桌上一拍，20點！
全場嘩然，彭福得意地笑，眼珠子越發黏在謝歡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剝她衣服。
謝歡狠狠哆嗦了下，手不自覺地攥住蕭長煜的手臂，嘴唇也咬出了血。
蕭長煜一滯，展開自己手裏的牌，21點。
她緊繃的身體陡然鬆弛，這個遊戲靠數學就能玩轉，聰明絕頂如蕭長煜，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中吧。
所以，他是嚇唬她的，一定是……
下一刻，蕭長煜漠然將牌扣下，直接認輸。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