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束燈光打在侯興安的臉上。
綠色兒的。
眾人微微一愣,看了看傑哥,又看了看燈光師。
你倆擱這兒說相聲呢?
配合咋這麼默契呢?
劉主任忍住笑:“燈光,燈光,差不多得了。”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燈光上廁所去了,我是代班的。”
劉主任試探著問:“那你原來是幹啥的?”
聲音又遠遠地傳來:“保安。”
啊這……
這是赤條條明晃晃的報複呀。
不過綠了侯興安兩回,也該解氣了。
劉主任嗬斥道:“該幹嘛幹嘛去,別瞎打燈。”
“好嘞!”
嘿,他承認了還。
到了眼下這個份上,哈尼不可能退讓半步。
好不容易請來鍾良,加上節目也看過一點,確實不錯。
如果被侯興安等人鬧沒了,就憑這段時間那麼多粉絲的期待和熱情,看不到鍾良上台,到時非得把東央電視台給拆了不可。
哈尼看向侯興安和李成華等人,聲音不大語氣異常堅定:
“說吧,要怎麼樣你們才滿意?但醜話說在前頭,鍾良不可能下,誰敢為難他,我今天就跟他死磕到底。”
劉主任補充道:“我們名單已經公布出去了,不可能朝令夕改,這有損咱們電視台的威嚴。如果你們不怕被罵,那隨你們的意思。”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要是宣布鍾良退出春晚,他的粉絲肯定不會答應的。
也會讓東央電視台的名譽受損,被人詬病說話不算話,以後被罵肯定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一些廣告讚助,不少是衝著鍾良來的。
鍾良要是不上,這些錢不但要原封不動的退回,加倍賠償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道理,侯興安和李成華心裏門兒清。
可是侯興安氣不過,今天非要鬧一鬧心裏才舒坦。
哈尼當然也看出來了,所以說那話的意思就是問他想怎麼鬧都可以,但是事先得定下規矩。
不能鬧了還要繼續鬧,鬧完了不認賬。
侯興安嘴角一撇,露出陰笑:“好,在這之前,我先問問這位鍾什麼的,名字有點難記,不好意思。請你說說你表演的是什麼節目,我們才好定個規矩。”
鍾良微微一愣,怎麼矛頭就指向我了呢?
我隻是個吃瓜看戲的啊。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吃瓜了。
強扭的瓜不甜。
鍾良說不了話,傑哥代為把節目名字說了。
侯興安卻沒打算放過鍾良:“你這小娃娃,架子這麼大的嗎?連說話都要助理幫忙,沒手沒腳還沒嘴巴嗎?”
這就過分了。
哈尼和劉主任同時喝道:“侯團長,請注意你的言辭,放尊重一點兒。”
哈尼繼續道:“鍾先生喉嚨抱恙,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你故意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侯興安哪怕不是演員出身,可是這個時候裝無辜是裝得真的像。
嘴巴微微張開,瞪著的眼睛裏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我確實不知道啊,這、這、這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個啞巴,所以……”
侯興安看向舞台中央,那兒擺了件樂器:“所以你不能唱歌,而是要表演樂器。這感情好啊,我跟李哥都是玩樂器的行家,什麼樂器都會,你給我們彈一曲,我們鑒賞一下,能否登上大雅之堂,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