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完嘴裏的酒,
夢如差點連老血也一並噴出,
她覺得自己被玩弄了,
以前隻有她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遇到鍾良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段位太低,
根本不是鍾良的對手。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那是因為別的男人願意讓她玩弄,
鍾良不願意,所以她才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如魚得水,
不隻是她,相當一部分女人都如此。
這時,李玉清已經唱完一首歌,
下台去又收了一輪錢,
然後屁顛屁顛地捧著錢過來,交到鍾良的手上,
李玉清樂不可支,“鍾老師,你看,我的勞動所得。”
嘿,會現學現賣了。
鍾良笑道:“還想不想唱,不想唱了我們就走。”
還沒等李玉清回答,
夢如厲聲阻止:“不行,你們不能走,今晚沒別的歌手了,你們必須要在這兒營業到關門。”
鍾良問道:“幾點關門?”
夢如:“看心情。”
這女人……
鍾良想了想,還是得給她這個麵子。
不管怎麼說,這個機會是她給的,
她要不給這個機會,指不定今晚沒找到能駐唱的酒吧,
這會兒鍾良帶著李玉清,已經回賓館去了。
但是一直唱下去的話,李玉清的嗓子肯定受不了,
所以鍾良態度強硬道:“最多再唱半小時,不行的話,你可以在打賞裏麵抽水,我們離開。”
夢如:“不抽,但要唱一個小時。”
鍾良:“就半小時。”
夢如:“一個小時。”
鍾良:“他還是個孩子。”
夢如:“……艸!”
李玉清愉快地上台了,
因為還有半個小時就收工,
回去可以數小錢錢,
那些可都是他的勞動所得,
在收錢時,他粗略算過,至少收了兩千,
抵得上他老爸打工半個月的工資了。
‘他還是個孩子’的殺手鐧一出,
夢如敗下陣來,
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會用這麼無恥的招數,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聯係歌手,在人來之前,你們不許走。”
夢如去了大概十分鍾回來了,
一坐下,就把桌子上的杯子滿上,
然後放進去兩個冰塊,再把酒杯推到鍾良的麵前,
“放心,我換了一瓶,也不收你錢。”
鍾良一聽,隻能說有錢,
不過也沒什麼,這酒吧是她的,
她想開什麼酒,想開多少瓶,都是她的事。
鍾良沒喝,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聽故事了?”
夢如點頭:“你說說你的故事吧,看看跟我的哪兒一樣。”
鍾良的故事很簡單,
其實就是他跟沐橙雪的故事,
以那個早晨,沐橙雪的離開為結束。
當然,他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沐橙雪也隻是用‘她’來代替。
夢如聽完,噗嗤地笑了,
她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的故事跟一個人很像呢,不,不是像,簡直一模一樣,知道是誰不?”
鍾良:“鍾良。”
夢如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還知道呀,我還以為你要裝傻充楞呢,既然知道,你還說?那可是我的偶像,他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你別想糊弄我。”
鍾良:“那他被誰毒啞的,你也知道?”
夢如:“……”
她嗔怒道:“這種事肯定隻有鍾良自己啊,你這屬於胡攪蠻纏,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