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所有人投過來驚訝的眼神。
鍾良還會看病?
這倒是新鮮呐。
會寫歌會唱歌就算了,還能給人看病,真的假的?
大家都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金年山卻道:“鍾先生有心了,我這病什麼情況我很清楚,就不勞煩你了。”
他顯然把鍾良的話當做安慰。
其實也能理解,畢竟鍾良這麼年輕,老本行又是歌手,從未聽說過他能給人看病,一般人哪敢隨意讓他看呢。
說到底,還是一種不信任。
鍾良也不強來,他想給金年山看病,也不過是試試罷了。
他通過中醫裏‘望’的方式,已經看出來,就金年山現如今的身體情況,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鍾良便道:“那金大師有什麼要求請說吧。”
金年山道:“我這一生,上過無數舞台,演出無數,但是從未上過戲劇之外的舞台,或許是我固執吧,到現在我也差不多看開了。所以我想請鍾先生滿足我一個願望,讓我在你的舞台上表演一場,同時,想請鍾先生跟我搭檔一場。”
emmm……兩個銅錘花臉一起上台,這是要吵架嗎?
但是不管怎麼樣,鍾良也沒有理由拒絕。
金年山跟梅秋柏和闕之曼等人一樣,在娛樂圈不為人所熟知。
可是在戲曲界,地位是極其崇高的。
喜歡戲曲的人,對他們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鍾良來說,他算是剛入行戲曲。
這些人都是前輩,前輩有要求,還是一個小小的要求,鍾良不可能不答應。
鍾良:“全憑前輩安排。”
“咳咳,有鍾先生的承諾我心滿意足了,”金年山往外走:“耽擱你們錄製節目了,真是不好意思。鍾先生容我回去準備準備,節目一定包你滿意。”
鍾良跟著送他:“金大師準備好了通知我一聲就行,我演花臉扮旦角都可。”
金年山和梅秋柏同時頓住,一起看向他。
兩人的聲音裏帶著驚訝:“你還會旦角?”
然後,他倆又互相忘了一眼。
梅秋柏是你看我幹嘛。
金年山的意思是你還教他演旦角?
梅秋柏讀懂了,他搭檔的眼神他還能不懂麼。
他忙解釋道:“這我可沒有教啊,那天淨教他花臉了,旦角從沒教過,這個我可以發誓。”
金年山看向鍾良:“鍾先生,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有師傅教你?”
對金年山和梅秋柏來說,如果鍾良的背後真有一位師傅。
能教鍾良花臉旦角,那說什麼也得瞻仰一下了。
在曲藝界可和娛樂圈完全不同,曲藝界很注重尊師重道,各派之間還存在互相切磋,促進交流的會友方式。
一般聽說哪兒有個能人了,那一定會去拜會學習的。
因為曲藝界成名的老藝術家,都很注重學習,講究融百家之長,補己之短,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曲藝界的人,心氣兒都很高。
可不像娛樂圈,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鍾良搖頭道:“這個真沒有,我就是自己學的,以前在小山村時,一個人無聊了就愛瞎琢磨,聽歌唱戲尋找創作靈感,聽得多了也就會了。”
聽得多了,也就會了?
梅秋柏:“……”
金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