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恁是個甚麼玩意兒(1 / 2)

仿佛是有所感應。

在鍾良盯著金年山看了一會兒後。

也沒人叫醒他,就自己睜開眼,看到了在人後站著的鍾良。

兩人同時露出了微笑。

在這一刻,好像花臉這一派,完成了傳承。

兩個大聰明過去把金年山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鍾良和傑哥跟著落座。

房間裏中藥氣味很濃,兩人都忍著,沒有表現出一絲厭惡。

但是金年山卻瞧出來了:“很難聞吧?不要說你們,我自己都受不了。秋柏來過幾次,從此以後他就挑我喝完藥,過去一個小時之後他才來。你們挑的時候不對呀。”

emmm……那我們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

鍾良和傑哥同時想到一塊兒去了,於是同時咧嘴笑了。

那笑容,就跟倆柴犬一樣純真。

這時,金年山四顧一眼,問道:“銅錘呢?怎麼不見她來上茶?客人都來了,還躲在屋裏不出來,成何體統?去把她叫來。”

倆大聰明應聲就去了,壓根不聽鍾良和傑哥不斷在說不用了不用了。

這倆貨正眼都不瞧他們,呃……或許已經正眼瞧了,隻是他們的眼睛不正。

鍾良看向金老爺子:“金大師,這不用,我們自便就好了。”

傑哥:“對呀,我們又不是殘疾人,有手有腳的,能……啊!!!”

話沒說完,就被鍾良狠狠地踩了一腳。

傑哥馬上意識到說錯話了,隻能默默忍受。

金年山看在眼裏,笑了笑,“客人來了,哪有主人家躲在屋裏的道理,這是無禮。可不能出去了,說我金年山待人無禮,豈不是被同行笑話麼?連你鍾先生這麼大的角兒我都敢怠慢,那其他人從此不敢上我家門了。”

鍾良一聽這話,屁股向前挪了挪。

還是坐一半吧,不能坐滿了,太不懂禮貌。

他道:“金大師說笑了,我能算什麼大角兒啊,跟您比起來差遠了。在戲曲這個行當裏,隻認你可不認我。”

金年山:“謙虛了,鍾先生謙虛了。現如今梨園裏麵,誰不知道鍾先生的花臉唱得好,比我年輕時候強多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鍾良抱了抱拳:“過獎了,過獎了,金大師過獎。”

傑哥:(;¬_¬)

你們確定要這麼聊天?

難道一點兒不覺得尬嗎?

沒看到我腳趾已經摳地板裏麵去了嗎?

你們再這麼聊一會兒,信不信我能摳出三室一廳出來?

許是感受到了傑哥鄙視的目光,鍾良不跟金老爺子繼續尬下去了,因為他自己也受不了這種說話的方式。

鍾良轉移話題道:“金大師,剛才上樓的時候,我見樓梯上麵掛著許多畫,還有獎章,那是您的嗎?”

金年山笑道:“噢,你說的是那枚戍邊勳章啊。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咯。我其實不是一直唱戲,十八歲那年,我入伍當了六年兵,在西北邊境駐守的時候,跟阿三幹了一架,受了很重的內傷,逼得我不得不退役。回來養了兩年後,我又幹起了老本行,一直幹到現在。隻是沒想到會因此留下病根,一直到現在都沒好。”

原來是陳年舊傷,還落下了病根,難怪一直治不好,一直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