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寒的臉色卻變幻莫測,感覺有一股力量在體內衝擊,他渾身僵硬顫栗,深邃漆黑的雙眼緊緊盯著蕭十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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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了。”蕭十七感覺心跳加速,近距離看慕寒的臉更加精致,線條柔和分明,冷峻的眼神此刻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女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麼?”
“代表什麼?”蕭十七眨著一雙大眼睛。
一般接吻分兩種,一種是情到濃時,一種是嚐試。
她是後者。
慕寒眯眸,散發出一抹玩味:“你千方百計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得到我麼?“
蕭十七陷入思考,嚴格點來說,是這樣的。
迄今為止,慕寒是唯一一個能夠幫她驅邪的人,身體自帶驅邪能力的,也就隻有慕寒了,所以身體和身心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和倚賴。
“蕭十七,別癡心妄想!”
身體逐漸冷卻下來,他恢複了淡漠,一把將蕭十七推開,“我警告你,不許再靠近我,跟我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否則……”
“怎麼又威脅我!”蕭十七皺眉,有些不耐煩,雙手推他胸膛,“你趕緊起來,我要睡覺了,好困。”
這個男人太冷血無情,她不喜歡。
慕寒渾身的血液在滾動,莫名煩躁起來,他眯著眼盯著蕭十七,就像是在盯著獵物一樣,她叫他走開?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隻有女人千方百計地討好他,從未被如此侮辱過!
欲擒故縱?
好,他陪她好好玩玩!
“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我對你改觀,蕭十七,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把戲?”一股寒氣直麵而來,雖然蕭十七困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可聽到這句話卻還是虎軀一震,“這麼說你是覺得我是故意的了?”
“難道不是?”慕寒聲音冰冷。
還真是夠自戀的……“好好好,你說是就是吧,現在你不是不上鉤嗎,你快起開,我想睡覺,明天一早我還有事。”
他忽然有一種猜不透她心思的茫然,深邃的眼直勾勾盯著蕭十七,幾乎要把她看透,可她卻不為所動,酩酊大睡。
想自戀,那就一個人自戀個夠吧。
她舔了舔嘴唇,吧唧了幾下,恩,嘴裏還有他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好好聞呢。
慕寒臉色難看,恨不得掐死她,可看她睡得那麼香甜,心中一股異樣在體內竄動,心下一軟,還是從她身上起開,躺在她旁邊。
蕭十七睡覺很不老實,一如第一天,總是把腳壓他身上,又活著一手拍他臉上,無論他動作再如何粗魯,她就是醒不來。
這女人,真是豬投胎?
每次慕寒氣得要殺人,可看到她安睡靜好的模樣,一如秋天裏的落葉,簌簌而寧靜。
他的心,瞬間平靜下來,憤怒一掃而空。
腦子裏跳躍出一張與她相似的臉,來回重疊……
她們真的很像,很像……
陽台的風很大,有些涼。
江城的晚上,氣溫與白天相距極大,慕寒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一陣清風吹來,隨風而去……
漆黑雙眼遙望遠方,沒有焦距散落,冷峻的麵容之上,多了一絲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