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一道聲音涼涼橫插而來,又伴著不可抗拒的霸道,“不喝到好為止,你休想停止。”
蕭十七一拍桌子,她忍他很久了,“慕寒,我告訴你,我愛怎樣就怎樣,跟你沒關係。你別想事事都壓製我,我隨時不幹了。”
憋屈,實在太憋屈了。
在這裏她根本無半點人權,要是再屈服的話,她就枉為蕭家子孫了。
“哦?”
一張俊臉挑眉,生出極寒之氣,像是化成無數冰刃,一一朝著蕭十七直擊而來,“你說的話可當真?你要毀約?”
“……毀約?”
蕭十七愣了愣,結結巴巴,“當然不是毀約了,我意思是,我遵照合約裏的規定,該幹嘛幹嘛,但至於我自己的一些事情與你無關的,你休想幹涉。”
雖然隔著十幾米遠,蕭十七卻明顯感覺到從他那邊散發而來的冷寒之氣,溫度驟降,百裏冰封之勢。
慕遠打完電話返回,立即察覺到蕭十七又惹少爺生氣了。
“慕遠,把她丟出去,喂了我藤林裏的蛇。”
慕寒站起身,戾氣在他身上燃燒,風輕雲淡的一句話,隨時能要了蕭十七的命。
“是,少爺。”
慕遠看樣子,似乎早就想解決了她。
啥?
啥啥啥?
丟她去喂蛇?
蕭十七唰的站起身,臉色劇變,像一隻慌亂的貓,嚇得不輕:“喂,慕寒,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就算我違約了,我賠錢就是,你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
這男人簡直比冥王還可惡,喜怒難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能了了她的命。
“你有錢?”慕寒對她的家底一清二楚,她在他麵前透明的不能再透明了。
蕭十七一愣,壯士橫脖道:“我給你打個欠條,一有錢了我立馬還你。”
慕寒冷哼,轉身就走,無情離去的背影就是蕭十七的奪命鎖,慕遠倒是配合的很,直接朝著蕭十七過來,蕭十七嚇得眼睛一閉,士可殺也可辱——
“行行行,你說什麼我聽就是了。”她閉著眼急切道,微微睜開一條縫隙來,果真看到慕寒停下腳步,雖然沒有回頭,薄唇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弧度,繼而上樓。
慕遠深深凝了她一眼,“少夫人,別挑戰少爺的耐性。”
說完,轉身跟著慕寒上樓,忠心耿耿的樣子一樣讓人討厭。
蕭十七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心跳的很快,懸在嗓子眼,仿佛隨時都能跳出來,吳嬸表示同情,“少夫人,明天我還是繼續給你熬吧。”
蕭十七已經無力應付,無力地揮揮手,隨便吧,喝就喝,保住小命要緊。
可她就奇怪了,她喝不喝藥重要嗎?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管得太寬了吧?
蕭十七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算怎麼一回事,這倒黴體質,去哪兒都是被欺負的。
該死的慕寒,總有一天,她要把受的委屈都討回來,把他剁成八千塊喂鬼,以解今日的心頭之恨。
出於骨氣上的一些堅持,蕭十七雖然害怕回房間睡覺,但也不願意在被慕寒羞辱的情況下再去纏著他,於是纏著吳嬸軟磨硬泡:“吳嬸,你就上去陪我一個晚上,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