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眸色清冽。
“他已經接受現實。”
蕭十七在思考剛才的事情，整個人出了神。
慕寒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幾分關心：“在想什麼？我看你剛才上車的時候就這個樣子，告訴我，怎麼了？”
蕭十七微微緩過神來，她抬眼望著慕寒，一時之間很難說清楚。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蕭十七就不給他增添煩惱了。
“真的沒事？十七，還記得我們約定過的嗎？不許對對方有任何隱瞞，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說出來一同分擔。”
慕寒抓著她的手，溫柔地撫摸她的手背，這種溫柔攻勢蕭十七實在招架不住，就如他一如既往的淡漠忽然變得柔情時，蕭十七就淪陷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隨後，她把剛才所看到的跟慕寒說了一遍，表示困惑。
“也許是看錯了？”
“我本來也這麼想，但是陰氣這種東西，我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擺渡人，不可能看錯的，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忽然有了陰氣？”
對於法術和鬼魂慕寒不了解，卻相信蕭十七的職業嗅覺。
“既然你有這個懷疑，那就多留心，慕清對你我都不順眼，倘若他真有問題，定然不會放過我們。”
“而且，他忽然有了陰氣，說明背後有人，這個人衝著我們而來，一定要揪出來。”
不愧是慕寒，一點就明白。
即便他不說，蕭十七也知道該怎麼做。
看來，往後去老慕家的時間要多一些了。
……
深夜，夜涼。
蕭十七嗅到一絲不尋常，猛然睜開眼來，四處靜謐無聲，平靜的才更加看出端倪。
時間被靜止了，她明顯感覺到了沈燁的氣息。
“你丫的還玩，給我滾出來。”
蕭十七下床，順手披了一件呢子外套。
嗖的一聲，靈光乍現一抹身影，還伴著輕浮的笑聲。
“丫頭，你真可愛，這就知道我來了。”
蕭十七表示不滿：“你每次來都搞這麼特別，能不知道？沈燁我告訴你，以後來找我，別來我的房間。”
還有沒有一點隱私了？
要是哪天她跟慕寒為愛鼓掌的話不就被撞見了？
“別鬧，我這不是給你抓了兩隻鬼嗎？？”
說完，沈燁手指一彈，兩隻鬼魂出現在蕭十七麵前。他們才站穩，劈裏啪啦就給跪下了，一臉恐懼。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鬼就是經過，沒想到就被大人給擒住了。”
經過？
說得真好聽。
“你們兩隻鬼魂就匍匐在牆角，還說是經過？看我不殺了你們，你們都不說真話。”沈燁眸色一厲，殺意畢現。
兩隻鬼魂被他的氣息所震懾，嚇得渾身哆嗦。
“還不說真話嗎？”蕭十七盯著他們，“要是還敢隱瞞，你們就等著被這死變態直接吃了。”
“別別別，大人，我們說，我們說。”
那兩隻鬼魂互看了一眼，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和盤托出：“我們是南宮小姐安排在這裏盯著大人你的，每天都給她彙報你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