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風一來二去之間,已經獲得了可以隨意在慕千雪的閨房行走的權利。

對於這個喜人的進步,許林風覺得很是欣慰。

隻是,每一次見慕千雪的時候,身邊總有一個煞風景般的慕蘇蓉在那裏杵著,許林風表-示非常的鬱悶。

他一次兩次的對慕蘇蓉表示過自己的不滿,可惜慕蘇蓉卻好似傻了一般,除了裝聾作啞,就是傻傻呆呆的看著慕千雪。

比如此刻,慕千雪的繡樓之內,許林風看著眼前正在為自己斟茶的慕蘇蓉,便覺得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令人感到討厭。

“咳咳!”

許林風重重的咳嗽了兩下,慕蘇蓉的手當即一抖,連帶著桌上的糕點便全都倒在了許林風的月白長衫上。

許林風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意,這稍縱即逝的眼神被慕蘇蓉看在眼裏,她立刻跪下,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女該死,小女該死!”

許林風當即便是滿臉黑,而慕千雪則照舊如老好人一般上前扶起慕蘇蓉,淡淡的安慰道:“妹妹這麼緊張做什麼?相爺又不是這等斤斤計較之人。”

慕蘇蓉這段時間大概是被許林風給打擊了好幾次,一時間都不太敢看他了。

慕千雪則掏出一塊手帕遞給許林風道:“相爺,小妹一時失手,還請見諒。”

許林風看到慕千雪遞過來的手帕,臉上的表情也稍稍和緩了一些。

他沒有把精致的繡帕拿來擦身上的汙漬,而是左右翻看了一會兒,讚道:“好細致的繡工,慕大人府上的繡娘竟是這般手巧,比之宮裏的也是分毫不差的。”

慕千雪輕笑:“什麼繡娘,小女拙作罷了,相爺也拿來比宮裏的東西。”

許林風搖頭:“小姐自謙了,這樣好的東西,我相府裏翻一遍也找不出一個來。”

慕千雪心道您老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真是厲害了。臉上則做出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慢慢偏過頭柔聲道 :“什麼好東西,許相喜歡,那便拿回去好了。”

許林風的眼神明顯帶著驚喜,不可置信的問:“當真?”

不怪許林風這樣驚訝,蒼狼國風俗,女子這樣貼身的繡帕汗巾之類的東西,除了父親,也就隻能送夫君。

她這麼一送,人家就是覺得送定情信物也是不為過的。

慕千雪自然也是知道這手帕的意義的。她麵無表情將頭歪到一邊,也不去看他,隻將眼神注視著另一邊的地板,糾結的說道:“不過是塊帕子,騙你做甚?若是不想要了,大可以放下。”

這麼說著,慕千雪的臉上漸漸泛起了一陣緋紅。

許林風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朗聲大笑道:“哈哈,要,自然是要的。”

這樣和諧美好的場景落在慕蘇蓉的眼裏,一股恨意便自心頭蔓延起來。

慕蘇蓉手上的帕子被她給扭來扭去,幾乎都快要成了菜幹狀。

慕千雪的眼神落到她的手上,一抹淡淡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