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麵對慕千雪這樣恐怖的威脅,明知道自己隱藏不下去的花大娘也不打算再狡辯了。

可她沒有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求饒,而是一仰頭,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朗聲說道:“哼,既-然被你瞧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姑娘你要刻就刻吧!我今日若是多說一個字,那今後我毒娘子便不在江湖上行走了。”

嗬,這麼硬氣?

苗可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花大娘,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不可能把這張臉皮看得如白菜一般可以隨意舍棄。

但她為什麼好似一點兒都不恐懼慕千雪接下來要在她臉上做的事情呢?

苗可夕想不明白,慕千雪卻是將她的底細看的一清二楚了。

見毒娘子對自己的威脅無動於衷,慕千雪的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她收起匕首,拍了拍花大娘的臉,笑道:

“嗬嗬,沒想到花大娘竟還是這般的烈性女子。佩服佩服!”

將匕首收回袖中,慕千雪一臉誠懇的看著花大娘問道:“其實大娘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若是好好與我合作,我一向是個守信用的人,必會……”

慕千雪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大娘就像是急著要表忠心似的,脖子一梗,哼道:“大小姐不必激我,大小姐的手段,我也是有所耳聞的。可我對主人一向忠心耿耿,大小姐今日便是說破大天去,也別想從我這裏套出一星半點兒的消息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大娘的臉上泛起了一陣敬慕之色。

她的眼中有一種如星子般璀璨的光,慕千雪知道,無論出發點是什麼,但花大娘此刻這番話其實是由衷所言的。

慕千雪冷笑,許林風這個人,因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素來都很有女人緣。

不過要是許林風在這裏,見到花大娘對他這般表忠心,也不知是作何感想呢?

好吧,既然敬酒不吃,那也就隻有吃罰酒了。

慕千雪一臉遺憾的看著花大娘,長長歎息道:“想不到啊,許相那個人那樣刻薄寡恩,卻有大娘你這般對他忠心耿耿。若是他曉得自己害了你,也不知會不會感到愧疚呢?”

花大娘陡然變色,恨恨的瞪著慕千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哼!

慕千雪的嘴角勾起一抹異樣的弧度,也不去看花大娘,隻轉頭看著苗可夕問道:“可夕,我聽聞,苗疆有一種蠱蟲名曰食髓,不知你今日可曾帶在身上?”

苗可夕原本沒有想明白慕千雪這話的意思,停了一陣,待到思考出一個結果來,她的臉上驀地綻放出驚喜的光,雙眼炯炯有神,大聲的回道:“自然是有的!”

苗可夕的話音落定,花大娘的一張臉便霎時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慕千雪笑盈盈的看她:“拜你家主人所賜,那幾日我在他那兒讀到了不少江湖上的奇聞異事。沒成想,竟然還有派上用場的這一天。”

這一下花大娘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了。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再沒了方才的鎮定,顫顫巍巍的問:“你……你都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