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錯了……
程小蠻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讓藺寒宵好一陣無奈，他苦笑著說：“本來不想告訴你，就是為了不讓你難受，你偏要知道……現在好了吧，難受的人還不是你。”
程小蠻低著頭不吭聲。
“好了好了。”藺寒宵安慰道：“我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乎了，你還這麼介意做什麼？”
程小蠻搖搖頭，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對不起。”
藺寒宵：“……”
見程小蠻執意要鑽牛角尖，他索性說：“早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我應該早點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才是。”
程小蠻聞言淚眼模糊的看著他，讚成道：“對。”
藺寒宵：“……”
“你不該一個人去承受這些痛苦，我可以幫你一起分擔。”
藺寒宵好笑的同時起了一點逗弄程小蠻的心思，他故意問：“你能幫我分擔什麼？”
“……至少你難受的時候我知道，而且要是早知道前因後果，我就不會把你逼成這樣了。”
藺寒宵伸手去揉她的腦袋：“我是男人……”
“男人也是人。”
“……好好好，我保證下不為例。”藺寒宵說著又問：“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些事，民房那邊的人你還管嗎？”
程小蠻眼裏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藺寒宵則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程小蠻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語氣裏帶了幾分心虛：“也不能……不管吧？”
藺寒宵緊緊的盯著她，眼神極具壓迫性，那副樣子就好像程小蠻再堅持，他就要翻臉了一樣。
程小蠻被看得心裏越來越沒底，她幹脆移開視線，小聲說：“他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要是再不管，我怕會鬧出人命……而且單天寧已經認出你了，要是把他逼到絕路，他舉報你怎麼辦？你現在掖著藏著還好說，萬一那邊的人真的來調查，查出你的身份是分分鍾的事……我幫他們，其實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為你解決一個隱患。”
藺寒宵不為所動，依然盯著程小蠻看，那副樣子明擺著她不鬆口就不罷休。
程小蠻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想哭。
一方麵民房那邊她沒法坐視不理，就算是路邊垂死掙紮的小貓小狗她都不會當做看不見，更何況是曾經給藺家賣過命，活生生的三十多個人。
另一方麵，她又覺得這麼做對藺寒宵不公平。
他的立場已經闡述得夠清楚了，她要是還堅持這麼做，那就很任性了。
糾結半晌，程小蠻小聲說：“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能搞定……”
藺寒宵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程小蠻一愣。
藺寒宵湊過去，把她攬進懷裏：“傻瓜，我跟你開玩笑呢。”
程小蠻：“……”
“既然已經承認了藺寒宵這個身份，那我沒有理由不承擔相應的責任，單天寧那些人我不會不管，你放心好了。”
程小蠻忐忑的看著他：“這樣……能行嗎？”
她指的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都能行，我為什麼不行？”藺寒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更何況我是個好人啊，好人不能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