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毅和陳建兵二人站在屋外的陽台上,一邊抽煙一邊暢談今後的發展的時候。
安靜之極的小區中,突然卷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狂風,一股極為強烈的陰風迎麵吹來。
陰風卷起的草屑塵土,撲麵而來。打得陽台上的二人,一陣劇烈咳嗽。
突入起來的陰冷的感覺讓死胖子不禁打了個冷戰,抱著肩膀,哆哆嗦嗦的對楊毅低聲詢問道:“什麼情況?”
楊毅眯著眼睛,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
隻見天空中陰氣彌漫,濃重的陰氣開始向上空集結,而且變得越來越厚,不一會兒夜空就變成了陰雲密布。
陰氣!
楊毅心中一緊,暗自做好準備。
目光如電的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等看到小區的門口時,不禁眼神一滯,
冷風吹過,細微的草屑沙塵,從鐵門下麵吹了進來。兩個穿著西裝,膚色一黑一白的男人,腰間挎著黑漆漆的手銬,突然穿門而入。其中長的黑黑的,不苟言笑的家夥,手銬上還烤著一個瘦削的靈魂。
這個靈魂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拖在地上,一直走到樓房下麵才停了下來。
黑白無常!
楊毅在夢中見過一次白無常,故而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不速之客。而那個被黑無常拖著走的靈魂,則是楊毅昨天的時候,在醫院見到的那個渾身腐敗發儂的城管隊隊長。沒想到這麼快就死了。
楊毅看著樓下腳不沾地,懸浮在空中的無常二鬼,心中狐疑道,他們來這兒做什麼?
難道這座樓裏,有人死了?他們來勾魂?
楊毅手心中握著符紙,靜靜的盯著這兩個穿門而入的不速之客。並沒有開口詢問或是阻攔。
“你在看什麼?”
死胖子看到楊毅全神戒備的樣子,不禁感到冷嗖嗖的,縮了縮脖子,低聲問道。
“看鬼呢!”
楊毅嘿嘿一笑,冷笑著對死胖子道,目光依舊鎖定在黑白無常二鬼的身上,絲毫不曾離開。
“鬼?”
四周陰森森的,死胖子聽到楊毅突然說出鬼這個字,嚇了一大跳,急忙跳到楊毅身邊,緊張兮兮的問道:“鬼,鬼在那兒呢?”
楊毅低聲噓了一聲,盯著黑白無常的眼神漸漸轉冷,語氣不善的對陳建兵道:“不要說話,他們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剛剛楊毅還在猜測黑白無常的來意,還以為這個小區裏有人死了,無常鬼前來勾魂的呢。原來不是,這倆黑白無常,應該是衝著正在客廳中一家人聚會的江欣茹來的。
媽的,江欣茹都死了兩年了。因為魂魄入不了地府,由於長時間的吸收世間的怨念,才化為厲鬼的。你們不敢動人家,才拖遝了三年。現在江欣茹的怨氣已經被寺院裏的和尚化解的所剩無幾,實力大打折扣的時候,這倆人才來了、
敢情黑白無常也是欺軟怕硬之輩啊。
此時,江欣茹好不容易才被安撫下來。戾氣暫時按壓下去。如果黑白無常貿然闖入的話,必將帶進大量的陰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江欣茹,肯定會瞬間發狂。
發狂的厲鬼,可是六親不認的。
到時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楊毅心中頓時做出了決定。
咳嗽了一聲,突然擋在了客廳門前。像個交警一樣,抬起手,止住黑白無常的前進道路。淡淡道:“兩位鬼差大人,你們現在不能進去!”
正準備穿門而過的無常,突然看到一個凡人跳到麵前,冷冰冰的對自己下命令。兩鬼狐疑的對視一眼後,白無常驚訝的看著楊毅道:“你,能看得見我們?”
來自地府的鬼差,有個共同的毛病。其實也算不上毛病。那就是健忘。
千百年來,黑白無常接引過的鬼魂,成千上萬。其中既有帝王將相,也有貧民乞丐。但是隨著帶著他們走過奈何橋,進入地府後。這些或是富貴或是貧窮的陰魂都將會在無常兩鬼的記憶中徹底消失。
所以,即便是幾天前,白無常被楊毅貼在門上的符咒,搞得灰頭灰臉,現在麵對著喘著道袍的楊毅,卻一點都記不起來這個道士就是前段時間把自己搞得很慘的那個家夥。
楊毅指著自己身上的紅色道袍,哈哈大笑一聲:“你們沒長眼睛嗎?我是修道之人,能看到你們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紅色道袍黑白無常自然認識,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道士口出狂言。白無常拉住了怒氣衝衝的黑無常,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毅,冷笑道:“道長因何阻攔我二人?”
楊毅抱著胳膊,笑了下,轉頭看著陽台下的深深夜色道:“我自有道理!”
黑白無常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楊毅,冷聲道:“道長既然是修行之人,便知道輪回之道。這個房間裏有個陰魂,遊蕩了三年多。今天我二人奉閻羅王陛下之名,前來捉拿歸案。道長莫非想阻攔我二人不成?”
楊毅先是嗬嗬一笑,對二位鬼差作了個揖,搖頭微笑道:“二位嚴重了,我自是修行之人,當然知道陰陽輪回之道。但是小弟有個不解之惑,還往二位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