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早就如此認定,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殷蘭陵的心因著他的不信任而疼,一下一下地,不像是先前的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漸漸地漸漸地越來越疼,但她卻還是倔強地忍著,直至額間那隱忍的鬥大的汗珠滲出,隨著臉頰落入洛亦邪的手背上。
“蘭兒。”洛亦邪見她如此難受,貝齒緊咬住唇瓣,血滴都滲出來了,緊張的大手連忙鬆開她,查看著她為何異樣。
“蘭兒,你怎麼了?”急切地撫著她額間的汗水,看著她一言不發緊咬牙根,卻始終不肯吭一聲地獨自承受著似乎極大地痛苦。
“來人……傳禦醫!”洛亦邪大聲吼道,不知所措的將痛苦的殷蘭陵擁在懷中,急切喚著禦醫。
“蘭兒,蘭兒……忍忍,禦醫很快就來,沒事的,沒事的。“殷蘭陵心中的痛,比前幾次的更加強烈,她狠狠地抓著洛亦邪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入他的肉裏,強忍著那一波一波的疼痛襲來,卻無心顧及洛亦邪臉上的表現的痛苦隨著她的痛苦而更甚。
眼見她的唇瓣都被咬的重血滲出,洛亦邪將自己的手塞過去,讓她咬住自己的手,避免她傷了自己,為何,為何她如此痛苦?洛亦邪焦急的臉上已然沒有了那份王爺的鎮定淡然,見他始終不停止的痛苦,洛亦邪手一起落,將殷蘭陵打昏,失去意識的她癱靠在了他的懷中。
拂去她因掙紮痛苦而散落黏貼咋臉上的發絲、汗滴,無限憐惜心疼的望著昏迷的她,似乎如此她都蹙著眉,那份痛苦依然還在。
禦醫很快被挾來,想當然是曲西的‘傑作’。
洛亦邪在一旁焦急等著禦醫的診斷,看著蹙眉搖頭的樣子,洛亦邪的心中一份不好的預感而生。
“王爺,王妃有喜了。”一聲本該是恭喜的話,卻由太醫蹙著眉的口中說出,洛亦邪眼中的驚喜稍一閃現,但卻皺著眉頭等著太醫還未完的話。
“但是王妃的疼痛下官卻不知為何。隻是王妃心口處的脈象異常,這可能就是王妃疼痛的原因。恕下官鬥膽,這種異常像是……”頓了一下,“蠱毒。”
“蠱毒?”洛亦邪因為太醫的如此結論而驚異,“你確定?”
“這……是的。下官也曾經接觸過如此的所謂蠱,但是卻沒有辦法解此蠱毒。而且王妃體內的蠱毒似乎更加的厲害。要想解此蠱,必須得找到下蠱的人才可。”
洛亦邪的眸中複雜的眼神望著榻上的殷蘭陵,眉頭緊蹙,沉默無言。
而一旁的禦醫緊張的靜靜站著,心裏也為著新上任的‘王妃’感到惋惜,怎麼新婚之夜竟然發生如此事情,真可憐啊!看著王爺心疼的樣子,但是他也無力解決啊,這蠱毒可是最神秘複雜的東西了,他根本無能為力。
“怎麼了……怎麼了……蘭陵怎麼了?“人未到聲已至的軒轅靈顏緊張的推開房門,後麵的人也跟著她快速進來,卻看見洛亦邪的不太好的臉色和榻上閉著眼睛看樣子是昏迷的新娘子。
禦醫見長公主與駙馬,連皇上都隨後而來,趕快跪下,“皇上,公主,駙馬,王妃又喜了。”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軒轅靈顏便大叫起來,“什麼?有喜了?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僅是她一人的大笑,但是後麵的洛離人和軒轅烈卻不是如此樂觀。
看看亦邪的臉色,肯定還有不好的消息。
“那為何王妃昏迷?”軒轅烈開口。
“稟皇上,王妃中了蠱毒,疼痛難忍。”
“蠱毒?什麼蠱毒?”軒轅靈顏停止笑意,擔憂地問著。
“下官亦不知。但下官知道,要解蠱毒,得找下蠱之人。”
“那下蠱之人是誰?蘭陵怎麼會被下蠱?亦兒……?”軒轅靈顏問著始終沉默不語兒子,但他卻隻是望著榻上的人兒,憐惜疼痛。
“臭小子,你倒是說話啊……“不耐煩的樣子,卻被身後的丈夫製止了,朝她搖頭。現在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亦兒的樣子很痛苦。
“胡太醫,你先下去吧。回去後一定要找出任何可能的方法知道嗎?”軒轅烈命令道。
“是!”退出新房,留下幾個臉色不好的人守著兩位本該是甜蜜的‘新人’。
一屋紅色的映照,卻與室內沉默的人更加的不協調。沒有人開口,都隻是靜靜地守著昏迷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