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洛也不打怵這麼多人,她嘲諷道,“姨娘真能給女兒扣這樣大的帽子,表哥喜歡女兒?您有沒有去宜春園問問,裏麵有多少的姑娘是表哥喜歡的?女兒約的表哥,可有書信?證人?女兒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倒是清楚的很。”
宜春園一聽就是花柳之地,而穀駱成的名聲,全京城人都清楚,林緋洛的確是說了一句實話。
“你...駱成已經去了,你還要敗壞她的名聲,你夠狠毒的?”沈素梅聲音嘶啞,氣急敗壞,不是震懾於赫連青灼的威儀,她真想撕了林緋洛,眸中全是火焰。
“本小姐就是證人!”穀珊菱緩緩道,目光更是如箭般銳利,射向林緋洛。
“哦!原來表姐是證人,表妹洗耳恭聽。”林緋洛眸中清冷,現在幾乎所有人要置自己於死地,越是這樣,越讓她鬥誌滿滿,她就不相信她們真能找到自己的把柄,大不了把她們的陰謀公布於眾。
赫連青灼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滿臉容忍,他以為來相府能多看林緋洛一眼,可惜現在她似乎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甚至所有人指責她,她也不介意,她難道不知道隻要她送給自己一個求助的眼神,就算徇私舞弊他也要護著她,可是她卻寧願自己扛,半點依戀的眼神也不屑給他。
心中瞬間就有些惱怒,十幾年的感情抵不過一夕,看來林緋洛也是水性楊花的女子,轉念一想,赫連青灼又有些好笑,本來她就是花癡蠢貨的代名詞,隻不過真的失掉了記憶,像從裏到外獲得了重生。
他有問過賀文,賀文說遇到過這樣的情景,有的人失去記憶像心智不全的小孩,有的人就會性格大變,而林緋洛屬於後一種。
他現在不得不拿出太子的威嚴冷聲道,“諸位,為了把事情弄清楚,所有人去前廳問話,都是一家人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為好,都冷靜一下,本宮念穀夫人剛剛承受喪子之痛,不予追究剛才的無禮,但是如果本宮知道誰欺騙本宮,定斬不饒。”
眾人回答“不敢。”然後一同回相府的前廳,穀珊菱攙扶著自己的母親,眼神不忘狠狠剮著林緋洛,被林緋洛無視。
一眾人去了前廳,相爺把赫連青灼讓到上座,赫連青灼道,“相爺請坐,還是你來問,本宮聽著就好。”
赫連青灼的話語剛落,沈素梅就扯著嗓子吼,“太子殿下,妾身不相信相爺,您要為妾身做主。”
赫連青灼一皺眉,林相爺看著幾乎要失控的沈素梅心中冷笑,所有的跡象表明林緋洛跟昨天的事情一點的關係都沒有,不過是這些毒婦要陷害自己的女兒,太子如果能秉公辦理他沒話說,但是敢徇私,他就麵聖。
相爺躬身道,“太子殿下,還是您請您來問,您也說過一家人,微臣相信太子會還洛兒一個清白,對於誣陷造謠者,還望太子嚴懲。”
“相爺免禮,本宮肯定秉公辦理。”他的目光放在一眾家眷身上,林緋洛臉色略見蒼白,似乎揪著袖口一臉的容忍,雖沒有太痛苦的表情,一看就十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