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青灼一擺手,夜魅將溫澈拉過,溫澈看見父親剛毅的臉,突然抿住了唇,將自己的眼淚擦掉,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給父親添麻煩,父親說過很快就會接自己,自己要聽話。
溫澈恭敬地給溫澤磕了個頭,然後跟著夜魅出去,忍著眼淚再也沒有回頭。
溫澤盯著那小小人兒的背影,眸中一熱,兒子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看人臉色,也學會了替自己想,他的心被扯的血肉模糊,卻不得不努力挺直腰板,告誡自己為了自己的兒子必須忍耐。
“人看到了,可以放心了吧!今天來是不是不單單來看小溫澈,是不是在睿王府有什麼發現?”赫連青灼淡淡道。
溫澤躬身道,“屬下的確有重要的發現,昨晚睿王爺出府,屬下探了他的書房,在暗閣了發現了這個,所以才想到親自交給主子。”
溫澤說完,從身上掏出一物,然後雙手遞給赫連青灼。
赫連青灼微一愣,然後伸手接過,這是一封信,赫連青灼眉頭微鎖,有些不解,赫連青冥為什麼把一封信看的那麼重要,如果是跟誰聯絡,不會隻有一封。
信封是開的口,並沒有上漆,他慢慢把信紙掏了出來,僅僅看了一眼,他臉色大變,突然喝問道,“溫澤,你可有看過?還給別人看過嗎?”
溫澤一躬身,“主子,屬下看了,就是因為看了覺得事情重大,才想到親自把它交到主子手上,其中並沒有經手任何人,主子放心,屬下也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赫連青灼點頭,他的手卻微微抖了起來,這封信竟然是林緋洛逃離王府時留給赫連青冥的,也就是說了她為何要逃離,因為她不屬於這個地方。
怪不得她說她失憶了,怪不得她不再迷戀自己,原來此林緋洛非彼林緋洛,怪不得自己一直被她吸引,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靈魂。
這一物在自己手上可以說是抓住了赫連青冥的咽喉,自己瞬間變的主動起來,但是那個人是林緋洛,這何嚐不是自己的軟肋,昨天晚上的那抹血如果不屬於林緋墨,那麼有可能是林緋洛的了,自己跟她到底成了沒成?那抹處子之血到底屬於誰?
赫連青灼閉上了眼睛,然後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怪不得她會唱那麼好聽的歌,原來她不屬於這個地方。
赫連青灼苦笑,明明拿到手裏是一張王牌卻無法打出去,因為這個人一旦被人知道是另類,隻會被燒死,自己哪裏會舍得傷她分毫,這封信到自己的手上就是廢物,隻會讓自己對她越發上心,還會努力替她隱瞞。
將這封信放進懷裏,赫連青灼非常嚴肅道,“溫澤,這件事必須要爛在你的肚子裏,不許跟任何人說起,包括霍大人,全當沒有這件事,而主子我另有定奪,你可明白。”
溫澤隻能在心裏冷笑,自己的兒子在赫連青灼的手裏,自己怎麼可能不乖乖就犯,全家隻剩下他跟兒子相依為命,所以說,他不敢不聽赫連青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