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緋洛出去,赫連明浩將桌上的茶杯全部掃到地上,氣的臉色鐵青,他剛要吩咐白喜去宣赫連青灼,突然躬身進來一個小太監,赫連明浩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小太監故意忽視地上的瓷片,顫著聲音道,“平王殿下求見。”
竟然送上門來了,赫連明浩怒極反笑,“叫那個畜生進來。”小太監嚇的一哆嗦,趕緊躬身退下,片刻時間,赫連青灼抬腿走進。掃了一眼一地的瓷片,赫連青灼臉一變,目光卻變的堅定,慢慢地跪在地上,“兒臣參見父皇。”赫連明浩看著他,嘴角抽了又抽,點了點頭,諷刺地道,“這哪股風把平王殿下刮過來了?怎麼找朕有事?”赫連青灼很明白,赫連明浩不是怒極,怎麼可能這樣跟自己說話?但是他主意已定,不論如何都要救林緋洛。“父皇息怒,兒臣不孝,罪該萬死,還望父皇看在洛兒的肚子裏是您的親孫子份上放過她一命。”赫連青灼磕了一個頭,大聲道。沒想到他還真痛快,認的這麼幹脆,赫連明浩手發抖,怒斥道,“赫連青灼,你真是罪該萬死!”赫連青灼又磕了一個頭,一動不動。“皇上息怒!”白喜勸解道。“白喜,出去,沒有朕的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攪。”赫連明浩吩咐道,眸子已然冷了下來。白喜還沒有看見過如此震怒的赫連明浩,趕緊領命,然後擺手讓所有人撤出,瞬間禦書房隻剩下赫連青灼跟赫連明浩父子倆。赫連明浩站起,慢慢走到赫連青灼的身邊,然後一腳踹了過去。赫連青灼一動不動,壓下胸口翻滾的氣血,抱住赫連明浩的腿,“父皇息怒。”赫連明浩抖著手道,“不是看不上她嗎?她勾引你你就上,你沒老婆嗎?如果朕記得不錯的話,一個多月前正是你跟平王妃的大婚,你竟然...赫連青灼,你混蛋!”赫連青灼不顧濃重的低氣壓,低聲道,“父皇息怒,不是洛兒勾引兒子,是兒子強迫了她。”無疑是火上澆油,赫連明浩一巴掌扇到了赫連青灼的臉上,斥道,“你說什麼?你強迫的她?赫連青灼,人是你不要的,全京城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戀你,是你把她嫁給赫連青冥的,你瘋了嗎?竟然強迫她?”赫連青灼又挨了一巴掌,他依舊挺這身板道,“兒臣等到她嫁人了才知道喜歡她,所以才沒控製住自己。”“你個孽障,你說,怎麼辦?人放回去嗎?依舊讓赫連青冥那麼囂張嗎?你個蠢材,朕真有理由殺他了,你給朕整這麼一出。”赫連明浩氣的臉色蒼白,唇角哆嗦。“父皇,兒臣也想讓赫連青冥死,但是洛兒懷的是兒子的骨肉,您就先放了她,您有氣往兒臣身上撒,她什麼都不知情的。”赫連青灼抱著赫連明浩的腿泣聲道。赫連明浩似乎壓下了怒火,然後道,“放手。”赫連青灼鬆了手,赫連明浩來回走了幾圈,有些煩躁道,“起來!朕問你就要實話實說,惹惱朕,朕可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兒臣遵命。”赫連青灼擦了擦冷汗,慢慢站起。“人已經是你的了,應該不會那麼想了是不是?將她找個地方生下孩子,然後人就...”赫連明浩比了個殺的姿勢,直接讓赫連青灼白了臉。“父皇,別,別,孩兒不能沒有洛兒,求你,千萬別殺她。”赫連青灼又跪了下去。看這個樣子是正稀罕的時候,赫連明浩的眼睛微微眯了出來,如果早知道林緋洛像換了個人,那個時候的確不該便宜赫連青冥,可是事情不能回頭。剮了一眼不成器的赫連青灼,赫連明浩又道,“起來!人父皇不殺了。”看著赫連青灼明顯鬆了一口氣,赫連明浩嘴角的冷笑加深,“這個時機很難得,平王不能承認,不行孩子不要,就說睿王妃念在她被人所騙,貶為庶人,讓赫連青冥給她一封休書,你可以接她回你的東宮,我們依舊可以對付赫連青冥。”“不,不,父皇孩子是兒臣的,您的孫子,兒臣舍不得。”赫連青灼又搖頭,赫連明浩點頭,他就是試探,自己大孫子,也是有些舍不得的。“這樣,睿王妃先住宮中,偽造一份孩子是睿王爺的罪書,等朕給他治罪之後,依舊叫赫連青冥給她一張休書,然後你將她帶回東宮可好?”赫連明浩繼續問道。赫連青灼依舊搖頭,“父皇,那麼兒臣的孩子就一輩子烙上了別人兒子的烙印了,洛兒她會被人瞧不起的,兒臣不同意,兒臣現在就要赫連青冥給洛兒一紙休書,然後接她回東宮。”赫連明浩的怒氣又有些漸長,“你想讓你的兒子有名分,可別忘了他的母親現在還是別人的妻子,你怎麼堵住悠悠眾口,皇家承認這樣的醜聞讓人笑掉大牙嗎?你個混球!朕怎麼就生出你這個白癡!”赫連明浩似乎都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形容赫連青灼了。“兒臣沒有辦法父皇,兒臣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被說成別人的兒子?求父皇幫兒子。”赫連青灼痛苦地道。赫連明浩似乎也有些無計可施,瞪著赫連青灼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戳幾個窟窿。這個時候白喜突然走進,赫連明浩臉色一沉,“白喜,朕的話不好使了嗎?不是不讓人打攪嗎?”白喜突然跪地,“皇上,不是老奴逾越,而是老奴有妙計可以給皇上解憂。”“哦!說來聽聽。”赫連明浩瞬間緩了臉。白喜突然靠到了赫連明浩的耳邊低聲道,“林三小姐一直愛慕平王殿下不是什麼秘密?就說她故意嫁給睿王爺其實想找出他謀反的證據,現在人贓俱獲,睿王不僅腿是好的,這些年更是積攢勢力為了謀反,三小姐大義凜然果斷舉報給皇上,皇上就可以以此理由殺睿王爺了,至於林三小姐其實早已經跟平王殿下心心相印,在一起理所當然,那個時候誰會拿孩子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