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將衣領給小桃緊了緊,低聲道,“隨便走走,去蓮花池那邊看看去。”
小桃聞言低笑,想起他在蓮花池邊算計自己,沒想到這麼耿直的大個,還學會王爺的腹黑了。小桃任由無痕給自己蓋了個嚴實,沒再推辭無痕的好意,本來他是練武之人,這樣的天也不會覺得寒冷,現在披著他的衣服,沒由來的溫暖環繞著她,她的嘴角微扯,有人拿你好,這種感覺真的不錯。兩個人溜溜達達順著王府的青石板路慢慢走,不自覺就到了蓮花池邊,眼前隻剩下一池泛著冰碴的池水,四周很是蕭條,可是兩個人都覺得這裏的景致十分的迷人,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感觸。“日子還剩一個月,也不知道你都需要什麼,聘禮主子也準備好了,隻等你過門了。”無痕看四周無人,輕拉著小桃微涼的小手道。小桃知道這個現在他倆在一起絕對是不合規矩的,兩個未婚男女見麵就會讓人詬病,現在還舉止親昵,被人看到,絕對會傳的和難聽。但是跟他在一起她心裏十分安心,很溫馨的感覺,反正她已經被人說的很難聽了,加上有個寵自己寵的無法無邊的小姐,她也不怕,索性靠在無痕的身上任由他拉住她纖細的小手。“什麼聘禮?小姐也不會要的,一個門裏的,這個門出那個門進,再說你是知道的,我本來就是個丫頭,能需要什麼。”小桃低聲道,除了小姐,也就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最好。“那怎麼行?別老說自己是丫頭,你這個丫頭可是一般的人不能比的。”無痕笑道。“小姐拿我是好,但是我還是要記住自己的本分,而且小姐也說了,這些東西不用我操心的。”小桃低聲道,想起自己的婚事都是小姐找明白人操持的,小桃心裏很是感動,沒想到今生能遇到小姐這麼好的主子,真是幾世修來的服氣。“也行,以後你就操持家就好,冷不冷?”無痕低聲問道。小桃搖頭,“不冷。”小桃的目光放在池水上,誰能想到僅僅幾個月,自己竟然要嫁給這個人了,自己屬於做夢都沒想到。“想什麼呢?”無痕輕聲問道,她的眸子十分專注地看著池水,若有所思。小桃先是搖頭,半響才笑道,“想到了你的劣跡。”無痕也失笑,“當時沒想那麼多,其實就想多留你一會兒,腦子一抽就做了蠢事,也把我嚇了個半死。”小桃也沒怪他,就是這個地方讓她想起了以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其實更有一番滋味,小桃低笑不語,兩個人也都沒有說話。假山石的後麵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蓮花池邊的兩個人,他的目光深邃,嘴唇微抿,大手死死攥緊成拳。他本來以為小桃就是被自己傷到了,才退而其次想嫁人,卻沒想到他所看到的是,小桃甜美的笑容,柔的能水的眸子,現在完全轉到別的男人身上了,他直覺心裏冰冷,卻也壓不住幾分不忿,“這就是女子嗎?對你仰慕,滿眼星星,僅僅半年多,瞬間眸子放在了別人的男人身上,這愛真是廉價的可以。”肖路今天來睿王府,帶來的是夜戈的消息,基本確定皇宮裏的那個雲侍衛就是肖路。他被睿王府的人引進來,沒想到看到了小桃跟無痕在一起,鬼使神差般肖路丟下睿王府的下人,順著無痕跟小桃走的路跟了過來,看見兩個人到了蓮花池邊住了腳,他隻能躲到不遠處的假山石後,瞪著黑眸看著兩個人。他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好,一片荒蕪的感覺,但是兩個人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有感情一樣,特別是小桃,盯著一池碧波,嘴角微笑,似乎陷入了某種幸福的時刻中。他知道他嫉妒了,胸口的酸澀不停地往外冒,還有莫名的憤怒,隻覺得小桃不該如此迅速移情別戀,那些放在自己身上的愛慕眼神現在想想都是諷刺。無痕跟小桃待了一會兒,無痕也怕小桃冷,因為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小桃的鼻子微微發紅,隻能將她的手放到他的衣兜中,低聲道,“回去吧!太冷了是不是?”小桃點頭,走走不會很冷,但是站一會兒的確渾身發冷,“是有點冷,我們回屋去吧!”無痕點頭,然後兩個人順著來路往回走,肖路盯著兩個人的身影似乎要戳出一個窟窿出來。肖路看著兩個人離開,從假山石慢慢轉身出來,但是眼前眼一花,一雙宛如鬼魅的手向他的麵門抓去,肖路大吃一驚,還好他反應快,腳底一撤,身體一縮,算是躲過了致命一擊。其實來人似乎也不是要他的性命,隻是為了試探,一招被他躲過之後,那人也沒出招,隻是將冰冷的眸子放在了他的臉上,“你是何人,大白天在這裏鬼鬼祟祟做什麼?”肖路躲過一招,卻驚的頭皮發麻,眼前是一年輕女子,身材婀娜,黑紗蒙麵,就剛才她悄無聲息靠近,然後如鬼魅般的出手,就是他萬萬難及的,真不知道睿王府還有如此武功厲害的人物。“你又是誰?本官看你鬼鬼祟祟吧!大白天蒙著個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肖路心情不好,直接冷哼道。“嗬嗬”靳茉雪低笑道,“還本官?你不說清楚,別說本宮不客氣。”“本宮?”什麼宮?是公主還是宮主?赫連明浩的女兒都年幼,有個青敏公主他也認識,但是這個女人顯然應該是宮主。“本官是肖路,也是睿王妃的妹夫,找王爺有要事,你又是哪位宮主?”肖路知道不說清楚這個神秘的女人不會放自己走。“哦!原來是王妃的妹夫,那你躲在這裏做什麼?”靳茉雪還是有些咄咄逼人問道。肖路有些惱怒,但是此人武功十分的厲害,莫名令人打怵,算了,說清楚就好,肖路隻能解釋,“那個小桃跟本官一起長大,本來想問問她過的如何,沒想到她跟無痕統領在一起,本官怕尷尬,也怕無痕統領多想,索性就躲在這裏,等她倆離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