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我遭遇人生最大的黑點。
那日子是妻的預產期了,因為我的健康還沒恢複,隻能是媽媽停下手中裁縫的生意,提前來陪伴她兒媳。媽媽才來三天,妻就在醫院生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兒,當天我還沉浸在當爸爸的無比幸福之中,媽媽半夜從醫院回來傳了一個晴天霹靂,女兒已經不在了,原因是臍帶出血。
蒼天啊!上帝啊!命運啊!怎麼這麼對待我?我頓時感覺世界一片黑暗!
在無比傷悲的同時,我的內心深處也同時泛起重重的內疚。是我的病讓妻子跑上跑下沒能安胎,是我的病讓妻子透支體力不能讓胎兒正常發育,是我的病讓寶寶不能在胚胎中正常成長。我對不起妻子,我對不起寶寶!
每每想到這裏,我的肚子又是一陣絞痛,全身又是一身冷汗。帶著悲痛養病,我的身體必然恢複也就很慢很慢了。學校建議休息半年,我從心底裏感謝學校對我的照顧!
然而,想到隻當幾個小時爸爸的我,真想去找醫院那接生的實習生算帳,而且也曾想過找那帶實習的主治醫生要說法,但最後在妻子的勸說下我都放棄了,道理是:因為那醫院曾經救過我一命,還有以後,我們還要求助於他們,我們還要懷第二寶寶生第二個寶寶,希望下一次能夠引起他們重視、小心、、、、、、
這也許就是我當時與病魔抗爭的一個力量源泉,一個堅持的希望所在,一個理智的真正理由。
好在那年妻的學生高考也出了很好成績,優秀率及格率都很好,竟然有一個學生100分的化學題考到96分的成績。市報紙記者專門采訪了我們,盡管我們的言語很低調,很謙虛,但他們報道的題目和所列的數據卻很搶人們的眼球:《教壇夫妻雙雙創佳績》,這件事,對我們這對患難夫妻多少在精神上有一點安慰。那年,共和國第一個教師節,我們還雙雙評上了市級縣級優秀教師受到表彰。
半年過去了,在我身體完全恢複後,組織把我調到另一所重點高中任教務主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