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上京開會時間。
我告別了當奶的,當媽的,還有寶寶,特別地把寶寶親了又親抱了雙抱,因為她出生以後我很少有出差這麼長時間?,還真的舍不得離開她太久。
拿著妻塞給準備我路上吃的粽子和水果,就出門了。
那個時候坐火車出門,簡直就是去打仗,車裏塞滿了人,上了車就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更不用說是有座位,有地方坐。
車很髒,很長時間都不見服務過清潔,滿地都是果皮垃圾,加上那時的物質條件和生活水平,什麼場合都是那雙解放牌膠鞋,更有過份的是有些人多日不洗,在車上脫鞋晾他的臭腳丫,讓本就很汙濁的車廂空氣夾雜了一種惡心的臭味!
上京的喜悅淡化了我對環境的敏感,潛意識裏接受了這麼殘酷的旅程。我找到兩節車廂連接的地方挨著廁所的則牆檔板邊上斜靠站著,隨著火車“啷哐、啷哐、啷哐、、、、、、嘟————”有節奏的聲音,一停地搖晃著。
萬般無聊,我不得不趁此機會,回憶我一些童年的趣事,過去的舊人,人生的曆程、、、、、、不知不覺,我竟然就這麼站立著睡著了!
突然“嘟——————”一陣火車氣笛長鳴,斷了我的白日站夢。耳朵傳來列車廣播預報,長沙站到了。
列車員叫我們挪一挪,讓出一條道,給人下車。
車停下來了,車裏的人湧了出來,車下黑黑一片準備擠上車的人群,就是一個“亂”字!
大包小包的人群在我身邊擠過,突然有一個人問我,要不要他的紙皮箱,
我問:我要箱子做什麼?
他沒理我問題,又問:你去哪?
我答:北京。
他肯定的:那你就更應該要。我買一元的,你給我五角就行。
一元?很貴啊!要知道,那時候我的月薪才五十四元五角。我接著問:有什麼用?
他在被後麵的人推著擠著,有點不耐煩了:你站不到北京的,用它墊在座位下當臥鋪吧!
一聽他這麼說,我立馬答應買下他的已經拆開了的二手紙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