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一握了手,午餐就變成四個人一起吃了。

席間,陳醫生說:我是來學習的,一周時間,遇上你們真好,要不會悶死我了,這樣晚上可以找你們一起玩了。

女老師陶接著說:不如你就和我們住同一個旅館好了。

“好啊!”我們四個異口同聲。

登記,開兩個房,進住,一切由陶老師代勞。放下行李我們馬上出去街上溜達。

是晚,我們都回到旅館,她倆提議再上街看電影(那時電影比電視紅火),我們男的沒得什麼可說,當保鏢唄。

離放映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一起從火車站步行向江邊,這是省城最繁華的路!華燈大放,光怪離碌。

這個城市改革開放整體速度不大,但某些潛意識的開放強度則很厲害!窗門大開,蚊子蒼蠅都飛進來了!

大街兩邊的路樹陰影下,站滿了街邊女,濃裝豔抹,奇裝異服,露胸坦腿,妖裏妖氣,對匆匆過往的男人虎視眈眈,恨不得生吞活剝。

我對男同伴老師說:一個單身男人,晚上最好不要隨便走這條街,不安全,你要出來的話一定要叫上我。

他問不認同,問:有沒有這麼嚴重?

她倆趁機吱我們,說:人家才不理你們呢,別想的那麼美!看你倆一個比一個窮酸,沒錢沒才,沒身材沒相貌,一看就是可憐的教書匠,人家睬你們才怪!

呀,呀,呀——!

一聽,我倆感覺被貶了,為了全天下男教師的自尊,我們不得不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