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心已經到家了,仿佛聞到了那淡淡的油茶清香了。
人還在機場出口。
飛機場所見到的人全是用口罩庶住了臉,那是當時相當恐怖的一大景觀。此時此刻,我們心理的恐懼感悄悄地象瘋長藤蔓盤纏滿了腦海。聽說專家對這罕見新的非典病毒命名為“隡斯”,目前全世界還沒有研究出有效的應對方法和治療藥物。然而,我們就要在這個時候回到這可怕奪命病毒的原發中心去繼續原有的生活、工作。
這是生存的無奈,生命的無奈,人生的無奈。
妻開車到機場接我,她就站在出口處,高舉手臂用力搖擺示意。我看到她也注意到她沒有口罩,我上前去問她為什麼?
她接著我部分行李,然後才說,她不去人群的地方,很少出門,何況現在在廣州一個大名鼎鼎的科學家院士親自組織指揮研究,已經找到應對的方法,情況被控製了,最嚴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聽說病毒鬧到香港去了,在電視上也看到北京也開始有傳染了,說我回來的真是時候!
我想起一位偉人說的一句話:科學就是生產力。
何止是生產力……?我還在想。
在北京時南方鬧非典,回南方時北京鬧非典。哈——,是祖上哪輩為我積的德,就這麼給我與非典擦肩而過了。
回來了,聽到妻的這麼一個說明,我的心也就放下許多了,妻女沒事,家人沒事,親人沒事,這是我最大的祈求!
女兒說:學校天天噴消毒水,到處很臭藥味。
我相信,單位,政府在這次特別事件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了.也聽說醫務人員犧牲了不少人,他們的故事很動人,聽著讓人眼淚直流不停。
女兒還對我說:爸爸,我們好久不下館子了。
我答應一定上街買很珍貴的海鮮,認認真真做一餐海味美食菜譜,為她在非典時期的損失補償補償,也為我當爸爸欠她的關懷照顧補償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