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拿出麻繩,這一看就是要將我們五花大綁的節奏。
外麵正在趕來的村民,騷動的聲音也越發的明顯,我隱約聽到他們叫囂著在叫人讓路。
院中的村民每靠近我一步,我就帶著梅幹菜在往後麵退卻。
我不能這麼輕易被對方給綁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想法。
一旁的繆天師還在不斷的煽風點火,氣得我很想衝上去一拳打死他。
就在這時,方家大院外麵出現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響,叫罵聲震天,這讓我有點奇怪。
“放開我家大侄子!”
就在這時,梅嬸突然出現在院子的大門口,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
“嬸,救我!”
梅幹菜見來的人是自己的親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說哭就哭呢?
不過,我雖有些瞧不起梅幹菜此時掉眼淚,但是,心中卻無比感慨親情的可貴。
即便是梅幹菜把自家老公弄的詐屍了,現在他有危險,梅嬸還是帶著人來救他。
院中的村民見梅嬸氣勢洶洶帶人前來,也毫不示弱,他們一個個很自覺的擋在了我們與梅嬸的中間,很顯然,他們並不想這麼輕易的交人。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時,有個老漢坐在一張藤椅上,被人抬了進來。
這張藤椅兩邊各插一根竹竿,如同簡易的嬌子一般,而老漢看樣子年紀已經很大,我估摸著得有九十往上。
不過,見他雙眼炯炯有神,氣色不錯,隻聽他的聲音也是洪亮的很。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想動我們梅家的人,是不是也要問問我這個老頭子同不同意?”
“六叔公!”
院中原本想要綁我們的村民,看到這個老頭,一個個麵露畏懼的神情,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見狀,六叔公用手中的拐杖,輕輕的敲打了一下藤椅旁的竹竿大聲說道:“小才子,你還愣著幹嘛,給我過來!”
“六叔公……”
梅幹菜哭喪著臉,連滾帶爬朝六叔公那跑去,而我跟在梅幹菜的身後,依舊是對周圍的村民很是警惕。
當我們來到梅嬸身旁時,梅嬸手中拿著一把鐮刀,悄悄遞給我道:“別怕,我們梅家可不是他們這些後來移居的村民敢動的!”
聽這話,我大概能夠猜測出來一些信息。
想來作為三公島最早的家族之一,梅家在當地應該是人丁興旺,算是這裏的名門望族,現在有人要動他們家族的人,看來是梅家不同意了。
正當我有所猜測時,梅嬸接著跟我說道:“你帶梅幹菜先出去,這裏交給我們了,這群異姓族人,不敢拿我們梅家怎麼樣的,今天六叔公都來了,要是敢動手,我們也不會客氣的。”
沒想到梅嬸的血氣絲毫不比男人差到哪去,我感慨之餘就拉著梅幹菜準備往外走去。
而這時外麵又是一隊村民抬著一個跟六叔公一樣的老婦過來了。
“江婆,你怎麼來了?”
與我一同發現她的還有梅幹菜,在對方進門後,梅幹菜就連忙問道。
而江婆對梅幹菜則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還不是因為你?我聽說你出事了,要被人抓起來,我就連忙叫人把我這把老骨頭抬過來看看。”
與六叔公一樣,江婆也坐在一張藤椅上,由幾個年輕小夥子抬著。
六叔公見江婆來了,他們相互之間客套了幾句就一致對外,跟對方說,不管怎麼樣,都不允許他們動用私刑,哪怕是說真的是我跟梅幹菜搞出來的事情,也要交給法律來製裁。
沒想到都這把年紀的人了,法製觀念還挺強的。
不過,讓我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抬江婆過來的這四個人,竟然都是律師!
這倒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這四人能言善辯,三言兩語就將對方說的啞口無言。
他們讓對方有證據就起訴,沒證據還想要鬧事的話,就連夜出島去報警,如果警方都說我們兩個無罪,那他們定要告這些村民惡意誹謗,再加動用私刑未遂。
這可把這群村民給鎮住了。
見對方偃旗息鼓了,六叔公這才吩咐眾人散去,更是警告繆天師與這些村民,說要是再敢找我們麻煩,他們梅家會跟江家一起,把這事鬧到,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