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暮色漸濃。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紀遠隻能抱著那個匣子繼續趕路。
幸好那時候已經快是滿月,圓月當空,在月光的照耀下,紀遠繼續趕路,在大概十點左右,他就趕到了家裏。
妻子見到紀遠滿心歡喜,不過,她也看到了紀遠拿回來了一個奇怪的包裹,便問丈夫,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紀遠也沒有太在乎這個,隨口答道:“沒什麼,你不用管它。”
說著,紀遠就將瞎子放到了雜物堆上。
紀遠因為一路奔波勞累,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而他的妻子則是滿腦子的那個匣子,根本就是無心入眠。
她本來就是嫉妒心理極強的女人,想著,她就不自覺的認為這是匣子是丈夫在外麵為其他女人所買的。
而且包裝還是如此精美,妻子心理的嫉妒心又開始作祟,心中隻想著,這裏麵究竟是什麼玩意?
越想她越是生氣,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最終,她實在是受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還是決定爬起來。
拿上手電,妻子來到了雜物堆前,將電筒放在旁邊,取下匣子,打開包裹,裏麵是一個鑲嵌了極為精美花紋的一個漆盒。
妻子隻感覺自己腦子一熱,心裏那個憤怒無以言表。
這個臭男人,果然外麵有女人了。
她憤怒的將盒子打開了……
“啊!”
盒子裏有什麼東西在動,妻子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玩意,就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快速的從盒子裏外竄了出來。
“哎呀!”
妻子受到驚嚇,大喊了一聲,聲音很大,大到直接將在睡覺的紀遠給吵醒了。
紀遠快步跑了過,就看到自己妻子受到驚嚇,已經癱軟在地,瑟瑟發抖著。
“怎麼回事?”
對於紀遠的問話,妻子就隻能跟條鯉魚一般,嘴巴一張一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手還指著房間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憑借著手電的光線,紀遠看清楚了妻子所指的那個地方,哪裏有個讓人毛骨悚然,像是什麼東西帶著鮮血爬過,留下的痕跡。
紀遠追蹤著這個奇怪的血跡,從堆放雜物的房間出來,來到外麵,那道血跡穿過了板房的空隙,到整個屋子的外麵去了。
紀遠已經沒有勇氣再追下去了。
重新返回剛才的房間看看,妻子好不容易可以說出話來了。
“我打開匣子……那個匣子裏麵……從裏麵……躥出了一個好可怕的東西來……”
妻子的話變得有些語無倫次,顯然剛才的驚嚇受的不輕。
“出來了什麼玩意? ”
紀遠瞪大了雙眼,著急的詢問著
“不知道。剛才太害怕了,我沒有看清楚。”
妻子這會兒已經氣息奄奄。
紀遠看看架子上的情況,打開了蓋子的匣子仍舊放在那裏。
他將這個惹事的匣子取了下來,閉上一隻眼睛,朝裏麵窺探情況究竟如何。
剛看了一眼,紀遠就“哇! ”地大叫了一聲,趕緊把匣子拋到一邊。
之前紀遠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電燈都打開了,現在在燈光下,他看得很清楚,裏麵放的是一雙連眼瞼一起剜出的眼睛,以及帶陰毛割下的陰莖。
“嗯??”
一直在聽沐風講這事的我,喉嚨的深處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吞口水的聲音。
“那是昨晚的事。”沐風說道。
“昨晚? ”